北京繼承律師，家事律師為您提供遺產(chǎn)繼承法律咨詢，法律顧問服務。本站擅長遺產(chǎn)繼承糾紛律師為您解答遺囑、遺贈，遺產(chǎn)分割等法律咨詢，為您代理案件。...
想要咨詢北京律師嗎？想要咨詢知名北京律師、資深北京律師、專業(yè)北京律師嗎？本站有豐富北京律師資源，為您提供全方位法律咨詢服務。本站提供付費法律...
想請北京律師代寫起訴狀、答辯狀、上訴狀嗎？想請北京律師審查，起草合同、章程，股東協(xié)議嗎？想請北京律師調(diào)查取證、代理案件，出庭辯護嗎？有意者，請登錄北京...
劉某、張某1遺囑繼承糾紛再審民事判決書
時間：2020年05月28日 來源： 作者： 瀏覽次數(shù)：3115 收藏[0]云南省高級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決 書
（2016）云民再29號
抗訴機關：云南省人民檢察院。
申訴人（一審被告、二審上訴人）：劉某，女，漢族，1951年10月10日生，云南省大姚縣人，住云南省楚雄市。
委托訴訟代理人：張繼煥，云南八謙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特別授權代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周文佳，云南八謙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特別授權代理。
被申訴人（一審原告、二審被上訴人）：張某1，女，漢族，1968年8月12日生，云南省楚雄市人，住云南省楚雄市。
被申訴人（一審原告、二審被上訴人）：趙某1，男，漢族，1965年1月3日生，云南省楚雄市人，住云南省楚雄市。
被申訴人（一審原告、二審被上訴人）：張某2，男，漢族，1988年10月28日生，云南省楚雄市人，住云南省楚雄市。
被申訴人（一審原告、二審被上訴人）：趙某2，女，漢族，1943年1月11日生，云南省楚雄市人，住云南省安寧市。
被申訴人（一審原告、二審上訴人）：洪某，女，彝族，1971年4月6日生，云南省鶴慶縣人，住云南省楚雄市。
五被申訴人的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褚俊英、莫衛(wèi)斌，云南格元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特別授權代理。
被申訴人（一審被告、二審上訴人）：張某3（曾用名：張亞東），男，漢族，1981年8月8日生，云南省楚雄市人，住云南省楚雄市。
申訴人劉某因與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張某3遺囑繼承糾紛一案，不服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2013）楚中民一終字第371號民事判決，向檢察機關申訴。云南省人民檢察院于2015年8月26日作出云檢民監(jiān)（2015）53000000046號民事抗訴書，向本院提出抗訴。本院于2015年11月19日作出（2015）云高民抗字第44號民事裁定書，提審本案。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云南省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馮義勇、熊偉出庭。申訴人劉某及其委托代理人張繼煥、周文佳、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及五人的共同委托代理人褚俊英、莫衛(wèi)斌、被申訴人張某3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云南省人民檢察院抗訴認為：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2013）楚中民一終字第371號民事判決適用法律錯誤。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的規(guī)定，本案××××年××月××日所立遺囑無論是否公證、是否有見證人，都不影響該自書遺囑的效力。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十七條第一款第（五）項的規(guī)定，信義街2號房產(chǎn)屬夫妻共同財產(chǎn)，劉某對信義街2號房屋享有一半的所有權，二審法院根據(jù)房屋來源及登記情況劃分夫妻共有財產(chǎn)份額屬適用法律錯誤。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二十六條第一款的規(guī)定“在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所得的共同所有的財產(chǎn)，除有約定的以外，如果分割遺產(chǎn)，應當先將共同所有的財產(chǎn)的一半分出為配偶所有，其余的為被繼承人遺產(chǎn)。”在本案中，張家恒在立××××年××月××日遺囑時誤以為信義街2號房產(chǎn)系其個人所有，其所立的遺囑無權處分了劉某的夫妻共有份額。此外，依據(jù)一審法院對遺囑見證人張某4、王某的調(diào)查，訂立該遺囑時劉某并不在場，其對張家恒處分夫妻共同財產(chǎn)的行為并不知情，故張家恒無權處分的行為并未得到劉某的追認或授權。依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三十八條：“遺囑人以遺囑處分了屬于國家、集體或他人所有的財產(chǎn)，遺囑的這部分，應認定無效。”張家恒在××××年××月××日遺囑中處分劉某共有財產(chǎn)的部分應當無效，二審判決認為該遺囑全部有效，屬適用法律錯誤。
申訴人劉某同意檢察機關的抗訴意見，此外，劉某堅持認為：張家恒××××年××月××日遺囑未經(jīng)公證，是無效遺囑。
被申訴人張某3同意檢察機關的抗訴意見以及劉某的申訴意見。
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辯稱：張家恒××××年××月××日遺囑是在清醒、自愿、表達正常的情況下書寫的，符合自書遺囑的法定要件，無論該遺囑是否經(jīng)過公證，均不影響其效力；信義街2號房屋是在張家恒祖遺房基礎上翻建而成，張家恒已經(jīng)將八一路塘子巷的房屋給劉某繼承，且八一路塘子巷的房屋面積大于信義街2號的房屋面積，2009年遺囑的處置不違反法律規(guī)定，也最符合張家恒的本意。
2013年1月，張某1、趙某1、張某2、洪某向云南省楚雄市人民法院起訴，以劉某、張某3為被告，請求法院確認張家恒××××年××月××日作出的遺囑有效，并且判決分割位于楚雄市的房產(chǎn)，訴訟費用全部由被告承擔。一審法院依職權追加趙某2為原告。
劉某、張某3答辯稱：信義街2號房屋是張家恒與劉某夫妻婚后建蓋，系夫妻共同財產(chǎn)，張家恒在遺囑中處分該房屋的行為侵犯了劉某的財產(chǎn)權，依據(jù)《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三十八條：“遺囑人以遺囑處分了屬于國家、集體或他人所有的財產(chǎn)，遺囑的這部分，應認定無效。”張家恒的遺囑無效。此外，在2009年的遺囑中，張家恒明確寫明：“此遺囑公證后即產(chǎn)生法律效力。”但是該遺囑沒有進行過公證，故不生效。劉某稱從不知道張家恒在××××年××月××日寫過遺囑，劉某認為信義街2號的房屋應當由其享有50%的份額，剩余的50%由張家恒的所有繼承人，即五名原告和兩名被告按照法定繼承的順序繼承。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如下：被繼承人張家恒與前妻趙某2婚后生育三個子女，張云明、張某1、趙某1。張家恒與趙某2約于1975年離婚，××××年××月××日，張家恒與劉某結婚，婚后生育一子張某3。本案爭議的楚雄市房屋系在張家恒祖遺房產(chǎn)的基礎上于1991年翻建（其中土地的來源為祖遺房24平方米、1991年購買17.76平方米、超占117平方米），此外，張家恒與劉某于1997年建蓋了八一路塘子巷14號房屋一幢。2007年8月15日被繼承人張家恒寫下遺囑：八一路塘子巷14號房產(chǎn)歸劉某所有，信義街2號分給張亞東3間鋪面二樓住房3間，分給劉某一間鋪面、二樓住房一間及小廚房，分給張某1一間鋪面及二樓住房一間，分給張云明一間鋪面、二樓住房一間及西園路住房一套。××××年××月××日被繼承人張家恒寫下第二份遺囑：八一路塘子巷房產(chǎn)歸劉某、張亞東繼承，信義街2號自西向東4、5號鋪面及二樓住房歸張某1繼承，自西向東6號鋪面及二樓住房歸張云明所有，3號鋪面、二樓住房及809地質(zhì)隊住房一套歸趙某1所有，1-2號鋪面及二樓住房歸張亞東所有。張某4、王某作為見證人在該遺囑上簽字。××××年9月11日被繼承人因病死亡，2013年1月6日張家恒的長子張云明因病死亡。張云明與前妻生育一子張某2，與前妻離婚后于××××年××月××洪某結婚。
云南省楚雄市人民法院一審認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二十條規(guī)定：“立有數(shù)份遺囑，內(nèi)容相抵觸的，以最后的遺囑為準。”故以被繼承人張家恒××××年××月××日所立的遺囑為準，該遺囑雖未經(jīng)公證，但卻有張某4、王某作為見證，且兩人均證實了被繼承人立遺囑時神智清楚，表達正常，遺囑是其真實意思表示。被繼承人有權處分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中自己的份額，本案所爭議的信義街2號雖是在被繼承人張家恒與劉某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建蓋，屬夫妻共同財產(chǎn)，但卻是在被繼承人張家恒祖遺房產(chǎn)的基礎上翻建，故被繼承人張家恒在夫妻共同財產(chǎn)信義街2號房屋中的份額應當大于劉某，結合被繼承人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的情況，被繼承人××××年××月××日所立遺囑中將信義街2號四間鋪面交由張云明、張某1、趙某1繼承的行為應當認定為有效。另兩間鋪面及樓上住房應當屬于劉某的財產(chǎn)，應由劉某處分。同時在被繼承人張家恒死亡后，繼承人張云明于2013年1月6日死亡，其沒有表示放棄繼承，其繼承遺產(chǎn)的權利轉(zhuǎn)移給他的合法繼承人，即由洪某、張某2、趙某2繼承。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二十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52條的規(guī)定，判決：一、楚雄市（面對鋪面）從西向東第三間鋪面及所對應二樓的面積歸趙某1所有；二、楚雄市（面對鋪面）從西向東第四、第五兩間鋪面及所對應二樓的面積歸張某1所有；三、楚雄市（面對鋪面）從西向東第六間鋪面及對應二樓的面積歸張某2、洪某、趙秀蘭所有；四、駁回張某1、趙某1、張某2、洪某、趙某2的其他訴訟請求；案件受理費10400元，由張某1、趙某1、張某2、洪某、趙某2共同承擔。
一審判決送達后，洪某、劉某、張某3不服，向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洪某上訴請求撤銷原判第三項，改判信義街2號第六間鋪面及所對應二樓的面積的66.6%歸洪某所有，剩余的33.3%歸張某2、趙某2所有，上訴費由被上訴人承擔。其理由為：一審認定張云明與前妻離婚后于××××年與洪某結婚，屬認定事實錯誤，一審時洪某提交的與張云明的結婚證可證實洪某與張云明結婚的時間是××××年××月××日，而被繼承人張家恒于××××年9月11日死亡，從被繼承人死亡時開始，繼承就已開始，按照被繼承人所立的遺囑，張云明已經(jīng)因繼承取得了信義街2號第六間鋪面及所對應二樓的面積的房屋所有權。按照我國《婚姻法》第十七條的規(guī)定，張云明因繼承取得的財產(chǎn)應當認定為夫妻共同財產(chǎn)，在對張云明的遺產(chǎn)進行分割時，應當首先扣除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中屬于洪某的50%的份額，剩余的50%才視為張云明的遺產(chǎn)，由其法定繼承人進行繼承。一審在對張云明的遺產(chǎn)進行分割的過程中，沒有將屬于洪某的50%的份額扣除，全部作為張云明的遺產(chǎn)由其法定繼承人共同繼承，侵害了洪某對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中享有份額的所有權。
上訴人劉某、張某3上訴請求撤銷原判第一項、第二項、第三項、第四項，改判信義街2號房產(chǎn)全部歸劉某、張某3繼承，由劉某、張某3現(xiàn)金補償被上訴人該房產(chǎn)評估價值的十分之三，上訴費由被上訴人承擔。其理由為：1、一審判決以被繼承人××××年××月××日遺囑作為定案和判決依據(jù)是錯誤的，該遺囑無效。2、信義街2號房產(chǎn)系張家恒、劉某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劉某享有50%的財產(chǎn)份額，剩余50%的財產(chǎn)系張家恒的遺產(chǎn)，應由張家恒的所有繼承人共同繼承，綜合折算后，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應占該房產(chǎn)份額合計十分之三。3、信義街2號房產(chǎn)不便按實物分割，若按實物分割難以做到實物房產(chǎn)與各繼承人的應得財產(chǎn)份額相符，故應判決全部房產(chǎn)歸二上訴人所有，二上訴人用現(xiàn)金按該房產(chǎn)評估價值的十分之三補償其余五人。
二審法院認為：本案應以××××年××月××日立下的自書遺囑為準，雖然該遺囑雖寫明應在公證后產(chǎn)生法律效力，但楚雄的公證機關并不辦理遺囑公證業(yè)務，進行遺囑公證不可能實現(xiàn)，且實際上也未辦理，故該自書遺囑在張家恒××××年9月11日死亡后產(chǎn)生法律效力。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十七條的規(guī)定，夫妻在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所得的財產(chǎn)，歸夫妻共同所有。信義街2號雖原是張家恒的祖遺房產(chǎn)，但自××××年××月××日張家恒與劉某結婚后，原祖遺房產(chǎn)就經(jīng)過多次翻建而成為現(xiàn)在的房產(chǎn)，現(xiàn)信義街2號的房產(chǎn)為張家恒與劉某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各方當事人未發(fā)生爭議的八一路塘子巷14號房屋一幢，是張家恒與劉某夫妻關系存續(xù)期間建蓋，同樣屬于張家恒與劉某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根據(jù)房屋來源及登記情況，張家恒于××××年××月××日所立遺囑處分的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中屬于張家恒自己份額的部份，并未侵害劉某對夫妻共同財產(chǎn)享有的合法權利，故該份遺囑合法有效，應按該份遺囑進行繼承。對于洪某的主張，根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十七條第一款第（四）項、第十八條第（三）的規(guī)定，夫妻在婚姻關系存續(xù)期間因繼承所得的財產(chǎn)歸夫妻共同所有，但遺囑中確定只歸夫或妻一方的財產(chǎn)應屬個人財產(chǎn)。張家恒于××××年××月××日所立遺囑中明確信義街2號房屋自西向東6號鋪面及二樓住房歸張云明所有，而此時洪某尚未與張云明結婚，二人于××××年××月××日才登記結婚，故遺囑中明確信義街2號自西向東6號鋪面及二樓住房歸張云明所有，應屬張云明的個人財產(chǎn)，洪某主張的遺產(chǎn)分割理由不能成立。綜上所述，二審法院認為，所有上訴人的上訴理由均不能成立，原判認定事實基本清楚，但部份判處不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第十六條、第二十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五十二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的規(guī)定，并報經(jīng)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判決：一、維持楚雄市人民法院（2013）楚民初字第395號民事判決第一項、第二項、第三項；二、撤銷楚雄市人民法院（2013）楚民初字第395號民事判決第四項；三、楚雄市（面對鋪面）從西向東第一、第二間鋪面及所對應的二樓的面積歸張某3所有。一審案件受理費10400元，由張某1、趙某1、張某2、洪某、趙某2負擔；二審案件受理費11580元，由上訴人洪某負擔4300元，由上訴人劉某、張某3負擔7280元。
再審審理中，各方當事人對原審認定的事實均無異議，本院依法予以確認。
再審過程中，劉某向本院提交張家恒的《殘疾證》一份，欲證明張家恒視力有殘疾，不能書寫遺囑，故2009年的遺囑有偽造嫌疑。
被申訴人張某3認可劉某的證明主張。其余被申訴人質(zhì)證認為：張家恒的《殘疾證》系1998年頒發(fā)，而且只是三級殘疾，并不影響書寫。
劉某申請證人楊某出庭作證，楊某系張家恒的侄子，楊某向法庭陳述稱：劉某從來沒有虐待張家恒，張家恒在信義街2號的祖遺房是瓦房，由于張家恒眼睛不好，如今的信義街2號房屋主要是由劉某張羅蓋起來的。
被申訴人張某3認可證人的證言；其余被申訴人對證人證言不予認可。
本案再審過程中，劉某申請對張家恒××××年××月××日作出的遺囑進行筆跡鑒定，經(jīng)被申訴人同意，本院依法委托司法鑒定科學技術研究所司法鑒定中心對張家恒的遺囑進行筆跡鑒定，該鑒定中心作出司鑒中心（2016）技鑒字第1986號《鑒定意見書》，結論為：××××年××月××日遺囑（檢材）與2007年8月15日張家恒的自書遺囑（樣本）是同一人書寫。
申訴人劉某和被申訴人張某3對鑒定意見的結論無異議，但堅持認為張家恒××××年××月××日的自書遺囑因未經(jīng)公證而無效。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對鑒定意見的結論無異議。
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共同向法庭提交《楚雄市區(qū)土地定級與基準地價測算報告》及楚雄市土地管理局《市土補建字（1995）第45號文件》欲證明信義街2號房屋在1994年的地價為993.85元，而該房屋超占的117平方米土地已經(jīng)補繳了1170元補償費，取得了合法的使用權。
申訴人劉某及被申訴人張某3不認可該證據(jù)的證明目的，二人主張信義街2號的房屋主要是由劉某主持建蓋，應當是張家恒和劉某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
本院認為：各方當事人對司鑒中心（2016）技鑒字第1986號《鑒定意見書》均無異議，本院依法予以采信。依據(jù)在案證據(jù)記載，1985年10月11日頒發(fā)的005754號《楚雄市私有房產(chǎn)所有證》載明信義街2號房屋磚混結構兩層建筑面積為244.63平方米，磚木結構一層建筑面積為18.42平方米；楚雄市土地管理局1998年8月3日頒發(fā)的《國有土地使用權證》載明信義街2號房屋的土地面積為159平方米。依據(jù)上述不動產(chǎn)權屬登記的內(nèi)容，本院對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趙某2、洪某共同向法庭提交的證據(jù)予以采信。
本案再審爭議焦點是：張家恒××××年××月××日遺囑是否有效；信義街2號的房屋應當如何分割。
本院認為：張家恒××××年××月××日的自書遺囑經(jīng)司法鑒定確認為其本人書寫，法律亦未規(guī)定自書遺囑必須經(jīng)過公證才能生效，故劉某關于該遺囑有偽造嫌疑以及該遺囑無效的主張，本院依法不予采納。《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中華人民共和國繼承法〉若干問題的意見》第三十八條規(guī)定：“遺囑人以遺囑處分了屬于國家、集體或他人所有的財產(chǎn)，遺囑的這部分，應認定無效。”由于信義街2號房屋和八一路塘子巷房屋均系張家恒與劉某夫婦在婚后建蓋，該兩處房屋的相關不動產(chǎn)權屬證明也均系婚后合法取得，故信義街2號房屋和八一路塘子巷房屋依法均屬于張家恒和劉某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張家恒在××××年××月××日的遺囑中將信義街2號房屋和八一路塘子巷房屋全部作為遺產(chǎn)予以分配，故該遺囑中對劉某在夫妻共有財產(chǎn)中享有份額的處分，依法應當認定為無效。
張家恒在××××年××月××日的遺囑中將八一路塘子巷的房屋交由劉某、張某3繼承，將信義街2號房屋的3、4、5、6號四間鋪面及與之相對應的二樓面積交由趙某1、張某1、張云明繼承，由于信義街2號房屋是在張家恒祖遺房的基礎上翻建，依據(jù)信義街2號房屋的實際構造和建筑格局、綜合考量張家恒對于八一路塘子巷房屋和信義街2號房屋的整體分配情況、本著公平合理和尊重被繼承人意愿的原則，本院認為張家恒處分本案爭議的信義街2號房屋中3、4、5、6號鋪面及二樓對應面積，是處分其個人享有的財產(chǎn)份額，該部分遺囑有效。信義街2號房屋中的1、2號鋪面及相對應的二樓面積應認定為劉某的個人財產(chǎn)，劉某有權自行處分。
綜上，云南省楚雄市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應予維持；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二審判決認定張家恒××××年××月××日遺囑全部有效，系適用法律錯誤，應予撤銷。本案經(jīng)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七條、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的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中級人民法院（2013）楚中民一終字第371號民事判決。
二、維持云南省楚雄市人民法院（2013）楚民初字第395號民事判決。
一審案件受理費10400元，由被申訴人張某1、趙某1、張某2、洪某、趙某2承擔；二審案件受理費11580元，由申訴人劉某承擔3860元，由被申訴人張某3承擔3860元，由被申訴人洪某承擔3860元。司法鑒定費用7800元，由劉某承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吳立宏
代理審判員 萬芃圻
代理審判員 馬 淵
二〇一七年八月十八日
書 記 員 劉東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