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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會芬、杜道保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二審刑事裁定書
時間：2020年11月08日 來源： 作者： 瀏覽次數：2167 收藏[0]江蘇省揚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書
(2019)蘇10刑終305號
原公訴機關江蘇省揚州市江都區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王會芬，女，1965年3月10日生,銀川森淼眾智慧有限公司投資人。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8年3月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10日被逮捕。現羈押于揚州市看守所。
辯護人陳峰，江蘇大揚律師事務所律師。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杜道保，女，1965年3月10日生,個體。曾因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5年5月27日被儀征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同年7月3日被逮捕，同年7月17日被取保候審（先行羈押1個月21日），2016年11月28日被逮捕，于2016年12月13日被江蘇省儀征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十萬元；又因涉嫌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于2017年12月13日被揚州市江都區公安局押解回揚州市江都區看守所。
揚州市江都區人民法院審理揚州市江都區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一案，于2019年7月16日作出(2018)蘇1012刑初708號刑事判決。原審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不服，提出上訴。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經過閱卷，訊問上訴人，并聽取王會芬的辯護人以及揚州市人民檢察院的意見，認為事實清楚，決定不開庭審理。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審法院判決認定：
2016年4月，吳某（已判決）與被告人王會芬聯系欲加入“北京跨界通公司”，被告人王會芬推薦其與該組織市場運營及江蘇地區負責人被告人杜道保聯系；2016年5、6月份，被告人杜道保安排周某（已判決）與吳某相識，并要求周某協助吳某開拓江都市場；周某、吳某、曹某（另案處理）等人為開拓江都市場成立了揚州物華網絡科技有限公司，作為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由曹某擔任法定代表人，辦公地點為江都自在公園對面一出租房內。
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的基本模式：以高額回報為誘餌，通過講師以及上線會員的宣講，吸收新會員加入。新會員繳納一單人民幣10000元的會費后成為會員。會員在投資一單之后則在北京跨界通科技有限公司網站上面擁有24000+6000的會員積分，此積分可用于官網購買商品，24000的積分未使用，一個周期后返還12000元；6000的積分可以用于該官網購物，第一個周期用完，第二個周期還會繼續返還6000積分。如果發展一名新會員投一單，上線會員則可以獲得1500元的推薦獎；如果本人加下線所有會員的投資金額超過50萬，可以獲得超過50萬部分的5%作為團隊獎勵；如果本人加下線所有會員的投資金額超過150萬，可以獲得超過150萬部分的10%作為團隊獎勵；如果本人加下線所有會員的投資金額超過300萬，可以獲得超過300萬部分的15%作為團隊獎勵。
周某負責領導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積極發展江都市場，給下線會員宣講該傳銷組織的運營模式，誘惑下線會員參與投資，并且負責收取江都會員的投資款向其上線即本案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匯款購買北京跨界通會員積分。吳某為獲取高額利潤積極多次向他人宣傳講解該傳銷組織的運營模式，鼓勵誘惑他人參與投資。吳某還直接發展趙某1、吳某1、張某1、羅某等人作為自己的下線，其下線不斷發展他人參與該傳銷組織。曹某擔任該公司法定代表人，負責收取會員資金并交給周某。
被告人王會芬在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發展期間，多次販賣北京跨界通會員積分給被告人杜道保以及周某，并向他人積極宣傳該組織運營模式、蠱惑他人參與投資，2016年8月，在揚州市江都辰茂京江酒店舉行的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開業典禮上，以北京跨界通股東的身份代表北京跨界通公司授牌給吳某，對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的迅速發展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根據銀行流水記載反映，從2016年5月底至同年10月，被告人王會芬收到被告人杜道保購買積分款1350萬元，收到周某購買積分款566.5萬元。
被告人杜道保在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發展期間，以北京跨界通股東的身份，在江都城北的朗朗火吧、江都區自在公園對面的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等地，多次向周某、吳某、曹某、趙某等人及會員講解該組織運營模式，蠱惑他人參與投資。被告人杜道保多次向被告人王會芬購買北京跨界通的積分銷售給下線周某用于支付會員積分。根據銀行流水記載反映，從2016年5月底至同年10月間，被告人杜道保收到周某、曹某購買積分匯款1509.79萬元。
上述事實，有公訴人當庭舉證并經庭審質證的下列證據予以證實：
1、常住人口基本信息，證明：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系完全刑事責任能力人。
2、受案登記表、立案決定書，證明：本案于2017年11月23日立案偵查。
3、抓獲經過、到案經過，證明：被告人王會芬于2018年3月7日在北京市豐臺區南苑機場被當地公安機關抓獲。
4、江蘇省監獄管理局解回罪犯通知書及延長文書，證明：被告人杜道保直接從高淳監獄被揚州市江都區公安局解回。
5、銀行轉賬記錄，證明：周某利用其母親楊某的銀行卡轉賬給王會芬、杜道保購買積分的匯款記錄。王會芬6217000010073963707卡大額資金流水情況，證明：周某向王會芬匯款566.5萬元。杜道保曾向該卡匯款575萬元。雷某曾向該卡匯款200萬元。張某2曾向該卡匯款35萬元，2016年6月24日至8月16日期間向該卡匯款600萬元。王會芬曾向其子徐某的3張銀行卡匯款500.1萬元。王會芬曾用另外3張銀行卡向該卡匯款165萬元，用該卡向自己的另外2張銀行卡匯款303萬元。曹某的尾號為9851銀行卡匯給張某2的尾號為8581銀行卡，2016年8月22日至9月12日一共匯了295萬元；周某匯給杜道保1214.79萬元；曹某匯給周某的是1546.268萬元等。
6、情況說明，證明：曹某、童某、趙某1三人準備移訴；北京跨界通的原始積分是由海南恒泰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發行的，王會芬花費80萬元從該公司購買了85萬的原始積分；王會芬的資產250.298226萬元被凍結，其子徐某的資產250萬元被凍結；杜道保未能扣押到財物。
7、證人吳某的證言，證明：2017年4月，吳某通過網絡了解到“北京跨界通”，電話聯系王會芬后聽說儀征的杜道保負責該公司的運營。聯系杜道保后，吳某一個人去了儀征的一個酒店，見到了杜道保、王會芬、劉某霞和幾個浙江的女的。王會芬介紹說杜道保是公司股東，全國市場的運營總監，也是江蘇市場的負責人。后杜道保及其兒子、老婆的妹妹一起到江都，吳某帶趙某還有江都的幾個人一起在城北的朗朗火吧一邊吃飯，一邊聽杜道保介紹北京跨界通的運營模式：10000元一單，每投一單可在北京跨界通科技有限公司官網上獲得24000+6000的積分，積分可用于隨意購買官網上商品，也可用到期（60天左右一個周期）的24000積分兌換12000元；如果花費100元注冊一個小號，用小號來推薦人，每推薦一單即10000元，可獲得1500元推薦獎；本人加下線的投資金額超過50萬元的，即可獲得超過50萬元部分的5%作為團隊獎勵；投資金額超過150萬，超過150萬元的10%作為團隊獎勵；超過300萬元的，超過300萬元的15%作為團隊獎勵。杜道保讓吳某配合曹某和周某在江都開分公司，吳某和曹某、周某就在自在公園對面開了一家揚州物華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公司法人是曹某，負責收錢和講課；周某負責講課；吳某負責介紹北京跨界通公司運行情況和運營模式。2016年8月16日或者18日，王會芬、杜道保到江都京江大酒店開了一個啟動大會，現場有三、四百人，參加的還有曹某、周某、趙某和杜道保帶的一些人。大會最后有一個授牌儀式，意思是江都的北京跨界通公司屬于北京總公司。
吳某發展了羅某、趙某1、吳某1、張某1等人為吳某的下線。吳某的團隊大概有50-60人左右，投資超過了300萬，因吳某負責江都推廣，因此多拿5﹪的團隊獎，一共從周某那里拿了120-130萬的團隊獎，24500元的推薦獎，但有15000元的推薦獎是吳某哥哥的，吳某沒有要。2016年7月至10月，吳某和周某是通過周某母親的卡和吳某卡號為62×××73的建設銀行卡轉賬的，有時曹某也直接帶現金。
該組織江都的負責人是吳某和曹某，曹某是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也就是揚州物華科技網絡有限公司的法人，會員把錢交到曹某手上，曹某再通過周某把錢交給杜道保；曹某和周某都給江都的會員講課；吳某負責江都市場會員推薦獎和團隊獎的發放，以及江都市場的推廣。北京跨界通江都會員一共投了3000多萬。
王會芬是北京跨界通發起人，她在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里面給我們講過課，講的內容就是吳某講的這種投資模式。
8、證人曹某的證言，證明：2016年5、6月，周某帶曹某到江都見吳某、劉祥、趙某等人。周某和吳某等人講，讓他們租個房子，由周某帶領他們做北京跨界通項目。吳某等人就在龍川橋往西的地方租了房子作為辦公地點。后周某在一個茶樓里面給侯某上課，在場的還有曹某、吳某、沈泉勇、趙某、劉祥，講北京跨界通的運營模式：10000元一單，每投一單可在北京跨界通科技有限公司官網上獲得24000+6000的積分，積分可用于隨意購買官網上商品，也可用到期（60天左右一個周期）的24000積分兌換12000元；如果花費100元注冊一個小號，用小號來推薦人，每推薦一單即10000元，可獲得1500元推薦獎；本人加下線的投資金額超過50萬元的，即可獲得超過50萬元部分的5%作為團隊獎勵；投資金額超過150萬，超過150萬元的10%作為團隊獎勵；超過300萬元的，超過300萬元的15%作為團隊獎勵。后來沒多久，周某講要申請營業執照，因吳某身上有案子，周某身上有緩刑，最后決定要曹某申請，名字是揚州物華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營業執照申請下來以后，周某讓曹某負責江都市場，帶帶吳某，按照會員的總投資額乘以85%再乘以5%拿提成。曹某負責給會員講課和收錢，全權負責江都市場會員繳納的錢。
2016年8月，在江都辰茂京江酒店召開啟動大會，周某、杜道保、王會芬、吳某、趙某、侯某、朱某、曹某甲、王某和曹某都去參加的，現場一共300多人。先是吳某上臺講話，后創始人王會芬授牌給吳某，然后是朱某上臺講課，周某上臺總結，杜道保最后發言介紹了北京跨界通公司的結構等。會議當天曹某和葛秀泉用pos機刷單，一共大幾十萬的樣子。
吳某、侯某、趙某負責推廣江都市場；朱某、周某、沈泉勇、徐慶春給人講課；曹某是公司法人，在吳某租的房子里負責收錢和講課。曹某發展了楊道勇、劉付強和田華兵為下線。
揚州、儀征、鎮江使用的都是這種模式，這種模式是杜道保和王會芬創造的。王會芬在江都分公司講過這種投資模式。
9、證人周某的證言，證明：北京跨界通公司是王會芬發起的，在江都啟動大會上，她代表北京公司授牌給吳某，把北京跨界通公司夸贊了一番。周某轉了563萬元給王會芬購買積分。周某在江都市場負責向杜道保購買積分，然后賣給會員，幫會員激活賬戶。周某共從杜道保處購買兩千萬左右積分，曹某轉賬1500萬元左右給周某，周某銀行轉了1200萬元左右給杜道保，現金至少三四百萬元。周某的上線是杜道保，自己使用了一張8093尾號的銀行卡，通過這張卡匯款給王會芬，前期匯了500多萬元購買積分，后來王會芬匯了200多萬元用于賠償江都會員的錢，給杜道保匯款100多萬元購買積分。
江都模式：10000元一單，每投一單可在北京跨界通科技有限公司官網上獲得24000+6000的積分，積分可用于隨意購買官網上商品，也可用到期（60天左右一個周期）的24000積分兌換12000元；如果花費100元注冊一個小號，用小號來推薦人，每推薦一單即10000元，可獲得1500元推薦獎，以此類推，上不封頂；本人加下線的投資金額超過50萬元的，即可獲得超過50萬元部分的5%作為團隊獎勵；投資金額超過150萬，超過150萬元的10%作為團隊獎勵；超過300萬元的，超過300萬元的15%作為團隊獎勵。
這個模式是杜道保在他家告訴我的，當時現場有吳某、吳某老公、親戚等。
周某有一張積分回收協議，這個是2016年10月份的時候北京跨界通江都市場已經發不出錢，我就開始找杜道保、王會芬，最終杜道保、王會芬同意用1000萬元回收積分。
10、證人趙某的證言，證明：北京跨界通的發展模式為一萬元一單，每人的單數不受限制，隨便投多少單，只要有錢。一單過一個周期會返還12000元，一個周期正常是75天左右，相當于營利2000元，如果繼續投資會營利更多。
投了一單會在北京跨界通科技有限公司官網上面有24000+6000的積分，這個積分可以用于在官網上面購買東西。24000的積分如果一分都沒有用的話，這個積分被回收變成12000元的人民幣；6000的積分可以隨意用于購物，這個6000積分不管你用不用，如果接著投，第二個周期還會返還6000積分。
另外，這個產品就是“隔代取酬”，意思就是直接推薦一個人，拿不到獎勵；必須通過注冊一個小號，小號是100元一單，通過小號來推薦人，才能拿到獎勵。通過小號每推薦一單，也就是10000元錢，就能拿到1500元的推薦獎，以此類推，上不封頂。
還有一個就是團隊獎，從本人算起，本人加所有的下線投資的金額，超過50萬的，拿超過50萬的5％作為團隊獎勵。超過150萬的，拿超過150萬的10％作為團隊獎勵。超過300萬的，拿超過300萬的15％作為團隊獎勵。
周期一到北京跨界通平臺會通過平臺網絡返還積分給會員，當時杜道保答應過說他是股東，保證積分5折回收，也就是24000的積分變成12000元的人民幣。這種發展模式杜道保、王會芬、周某以及曹某都向大家講過。
2016年5、6、7月份，具體哪一天記不清了，趙某、吳某、吳某甲、杜道保的兒子、杜道保的小姨子以及杜道保在城北的朗朗火吧吃飯，當時還有一些人。當時杜道保就給大家講述北京跨接通的發展模式，一邊講一邊用黑筆在白板寫寫畫畫，當時講的是北京跨界通的發展模式，其內容就是上述發展模式。
杜道保后期在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成立之后也多次在江都自在公園對面的江都分公司的給江都會員講解北京跨界通發展模式，估計有6、7次，他在分公司講課有時侯就是單純的口頭講講，有時候是像在城北的朗朗火吧一樣，一邊講解一邊用黑筆在白板上面寫寫畫畫，杜道保在江都分公司講過多次，許多北京跨界通江都會員都聽杜道保講過，吳某、曹某、周某、趙某1等等都聽過。
王會芬在江都自在公園對面的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給北京跨界通江都會員講過北京跨界通的投資模式，她講解的發展模式就和上述一模一樣的。王會芬也多次給江都會員講述過，大概有個3、4次。
王會芬正常來揚州的時候都會到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來坐一坐，江都會員知道她來了，都會過來，因為王會芬自稱是北京跨界通的執行總裁，所以江都會員認為總公司的領導來了，都會過來聽她講課。王會芬正常在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里面講課，王會芬有時候口頭講講，有時侯用黑筆在白板上面邊寫邊講。她講的發展模式就是上述那種，許多北京跨界通江都會員都聽過她的講課。例如吳某、周某、曹某、趙某1等等。
11、證人王某的證言，證明：自己經陳霞介紹加入北京跨界通，共投資57萬元。講課的有曹某、周某、朱某還有杜道保。自己發展了朱某1、曹某乙、邵伯鎮中學的王校長、張某3、徐某甲、商貿城一個姓李的為下線。
12、證人張某的證言，證明：2016年5月份，周某邀請張某加入北京跨界通。說杜道保從外面帶了網上商城積分返利項目，保證賺錢。張某就問他10萬塊怎么返利的，周某說一輪大概40天左右，翻30萬積分，然后我們5到6折賣給杜道保，他給現金，這是純靜態，如果自己有市場積分就是1比1。因為張某和周某一直就認識，并且關系還可以就相信他了，后來就打了10萬元到他的銀行卡，后面又陸陸續續打了60萬元到周某母親楊某的銀行賬戶里面。張某共投資了70萬元。
2016年8月16日周某邀請張某到江都京江大酒店去參觀北京跨界通江都分公司的開業典禮，后來通過這個酒會認識了王會芬、李某。
北京跨界通會員修改密碼都是聯系的李某，但不是免費的，需要花500元，正常都是微信或者支付寶轉賬。王會芬平時將北京跨界通的會員積分賣給其他人都是李某操作的，以及北京跨界通后臺操作李某也負責。張某還聽說過一個叫做小白的男子也是負責北京跨界通后臺的，除了這兩個人還有兩個人一共四個人負責北京跨界通后臺。
13、被告人王會芬的供述，證明：我在北京跨界通負責后臺數據的處理。周某跟我要積分我就給他了，北京跨界通模式就是以物易物的模式，開始公司贈送了85萬積分，積分除了買東西全部賣給周某和杜道保了，周某和杜道保匯錢給我是用于購買積分的，我、杜道保、周某、吳某都在江都分公司開業的時候上臺講話的但沒有講過模式。周某跟杜道保先后向其支付了1000多萬元買跨界通積分，用于發展會員使用。
14、被告人杜道保的供述，證明：北京跨界通模式我是跟王會芬、劉某1有學到的，我一開始是五名股東之一，后期因為沒有做市場被股東會開除了，我的上線是王會芬，我的北京跨界通積分是從王會芬、劉某1有處購買的，我通過銀行匯款方式購買積分，我跟王會芬除了購買積分外沒有其他資金往來，購買積分是為了發展下線，周某是我的直接下線，周某通過其母親的銀行卡向我匯款，我一開始盈利一千多萬元，后期將錢退給下線了。我和周某簽訂了一份協議，協議內容由于江都市場周某操作失誤請求杜道保處理、王會芬協助處理，簽訂協議時有王會芬、周某，北京跨界通發展模式是購買積分用于在商城上購買商品，一個積分一塊錢，會員的積分是變化的，每個周期會配送，越往后越小。
15、積分回收協議，證明:王會芬、杜道保、周某協議約定回收江都市場的積分。
16、江蘇省儀征市人民法院（2015）儀刑初字第00522號刑事判決書，證明：杜道保于2016年12月13日因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被江蘇省儀征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十萬元。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組織、領導傳銷活動，騙取財物，其行為均已構成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直接或間接收取的傳銷資金累計250萬元以上，屬情節嚴重。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共同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系共同犯罪。被告人王會芬、杜道保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被告人杜道保在判決宣告以后、刑罰執行完畢以前，發現還有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的犯罪沒有判決，應當對新發現的罪作出判決，把前后兩個判決所判處的刑罰實行數罪并罰。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二十四條之一、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第七十條、第六十九條、第六十四條、第五十三條之規定，判決如下：一、被告人王會芬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七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八十萬元；二、被告人杜道保犯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人民幣四十萬元，與前罪所判有期徒刑五年三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三十萬元，實行數罪并罰，決定執行有期徒刑八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七十萬元；三、被告人王會芬非法所得人民幣一千九百一十六萬五千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被告人杜道保非法所得人民幣一百五十九萬七千九百元予以沒收，上繳國庫；公安機關凍結的被告人王會芬個人資金依法予以沒收，不足部分繼續追繳；公安機關凍結的徐某銀行帳戶資金由公安機關依法處理。
上訴人王會芬的上訴理由是：一審判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適用法律錯誤，依法改判上訴人無罪。
其辯護人的辯護意見是：1、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有誤，認定王會芬與杜道保是周某的上線沒有任何證據材料可以證實；認定“被告人王會芬向他人積極宣傳該組織運營模式，蠱惑他人參與投資”證據不充分；一審判決沒有明確說明被告人王會芬所參與下的組織領導傳銷罪的組織架構。2、一審判決適用法律錯誤，王會芬向杜道保、周某銷售積分的行為，應是銷售活動而不是傳銷活動。退一萬步來講，王會芬的行為即使與江都公司傳銷模式有關，也應認定為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的行為。即使認定王會芬參與了江都公司的傳銷活動，也應認定其具有從犯情節，依法可以對其從輕處罰。
上訴人杜道保的上訴理由是：一審判決事實不清，證據不足。
揚州市人民檢察院出具的意見書為：一審判決適用法律準確，量刑適當，程序合法，上訴人王會芬、杜道保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建議二審法院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院經審理查明的事實與揚州市江都區人民法院認定的事實相同，據以認定本案事實的證據，業經原審法院開庭審理時當庭宣讀、出示并質證，具有證明效力，本院予以確認。二審期間，上訴人未提出新的事實和證據。
對于上訴人王會芬、杜道保的上訴理由以及王會芬的辯護人的辯護意見，綜合評析如下：其一，在本案中，二上訴人積極宣傳該組織運營模式，且實際以發展人員的數量作為計酬或者返利依據，符合組織、領導傳銷罪的構成要件。上述事實，不僅有證人吳某、曹某、周某、趙某等證言予以證實，且得到同案上訴人杜道保的供述印證。其二，在卷證據表明江都會員用積分所購買的商品價格超高，有的商品更是質次價高，二上訴人正是利用所謂的“積分”蠱惑他人參與投資，騙取錢財，二上訴人收到他人購買積分款均在人民幣一千萬元以上。其三，盡管王會芬、杜道保、周某簽訂的回收江都市場二千萬積分的協議，本身是個幌子，實際也沒有兌現，但是，這更加充分說明了王會芬、杜道保與江都市場有著緊密的關聯性，對江都市場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故本院認為，一審認定上訴人王會芬、杜道保犯組織、領導傳銷罪，均系主犯，并無不當。
本院認為，上訴人王會芬、杜道保組織、領導傳銷活動，騙取財物，其行為均已構成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罪。二上訴人直接或間接收取的傳銷資金累計250萬元以上，屬情節嚴重。上訴人王會芬、杜道保共同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系共同犯罪，且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均系主犯。上訴人杜道保在判決宣告以后、刑罰執行完畢以前，發現還有組織、領導傳銷活動的犯罪沒有判決，應當對新發現的罪作出判決，把前后兩個判決所判處的刑罰實行數罪并罰。
綜上，原審法院認定主要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量刑并無不當，應予維持。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六條第一款第（一）項之規定，裁定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審判長 蔡 銘
審判員 黃月花
審判員 楊 帆
二〇一九年十一月六日
書記員 許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