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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晶、王洋、李明東、顏輝、劉志強、丁源、孫志鵬、陳巍非法獲取國家秘密二審刑事判決書
時間：2020年07月13日 來源： 作者： 瀏覽次數：5080 收藏[0]吉林省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
刑 事 判 決 書
（2016）吉01刑終305號
原公訴機關長春市寬城區人民檢察院。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李明東，男，1975年11月21日出生吉林省榆樹市，漢族，戶籍地吉林省長春市朝陽區，住所地長春市南關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4月2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取保候審。
上訴人（原審被告人）顏輝，男，1969年4月5日出生于吉林省長春市，漢族，戶籍地長春市寬城區，住所地長春市寬城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4月30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逮捕；同年12月24日被取保候審。
辯護人王興志，吉林常春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劉某甲，女，1978年6月6日出生于黑龍江省龍江縣，漢族，戶籍地吉林省長春市南關區，住所地長春市綠園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10月19日被刑事拘留，同年11月20日被監視居住。
辯護人王純科，吉林陽光博舟律師事務所律師。
原審被告人王某甲，男，1973年9月2日出生于吉林省長春市，漢族，戶籍地長春市南關區，住所地長春市南關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4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逮捕，同年12月24日被取保候審。
原審被告人孫某某，男，1976年1月4日出生于黑龍江省七臺河市，漢族，戶籍地吉林省長春市朝陽區，住所地長春市南關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5月18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取保候審。
原審被告人劉某乙，男，1983年10月1日出生于黑龍江省樺南縣，漢族，戶籍地黑龍江省樺南縣，住所地吉林省長春市寬城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4月26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7日被取保候審。
原審被告人丁某某，男，1969年2月21日出生于吉林省遼源市，漢族，戶籍地吉林省長春市朝陽區，住所地長春市南關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4月2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取保候審。
原審被告人陳某某，男，1971年5月18日出生于吉林省長春市，漢族，戶籍地長春市南關區，住所地長春市南關區。因涉嫌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于2015年4月2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5月29日被取保候審。
長春市寬城區人民法院審理長春市寬城區人民檢察院指控原審被告人劉某甲、王某甲、李明東、顏輝、孫某某、劉某乙、丁某某、陳某某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一案，于2016年5月19日作出（2016）吉0103刑初99號刑事判決。宣判后，原審被告人李明東、顏輝不服，提出上訴。本院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吉林省長春市人民檢察院指派檢察員郭景哲出庭履行職務，上訴人李明東、顏輝及其辯護人王興志，原審被告人王某甲、孫某某、劉某乙、丁某某、陳某某及原審被告人劉某甲的辯護人王純科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己審理終結。
原審判決認定：被告人劉某甲為非法獲取2015年4月25日吉林省公務員考試題及答案，于2015年4月間，采取拉攏收買手段勾結被告人王某甲竊取試題，利用竊取來的試題制作答案，傳遞給參與考試的考生。王某甲在得到劉某甲給付的好處費人民幣3.5萬元后，以1.2萬元買通被告人李明東并指使其幫助物色獲取試題內容的人員，李明東得到好處后，在明知違法犯罪的情況下找到被告人顏輝，顏輝在收受李明東給付的好處費8千元后，利用其在長春市寬城區柳影路小學擔任監考老師的便利條件采取竊取手段非法獲取試題；此外，王某甲又在劉某甲處收取好處費2萬元后，承諾在長春市樹勛小學為參加公務員考試的4名考生作弊提供幫助，遂在考試前以1.2萬買通被告人丁某某，再由其在樹勛小學物色人員為考生作弊提供幫助，后丁某某以8千元買通被告人陳某某，由陳某某做內應實施作案。
另查明，2015年4月25日7時20分許，被告人顏輝利用監考老師的身份在長春市寬城區柳影路小學領取到第一科“行政職業能力測試”考試試卷后，竄至體育教研室將裝有試卷的檔案袋交與被告人王某甲、李明東。王某甲使用事前準備好的相機將檔案袋內的第一科“行政職業能力試卷”內容進行了拍照，后將存有考題的SD卡通過教研室的窗戶交給事前由被告人劉某甲指派取考題內存卡的被告人孫某某，后該人又將SD卡轉交給劉某甲。上述被告人使用同樣手段在考試期間又獲取了第二科“申論”的試題內容。
被告人劉某甲在非法獲取試題后，指使被告人劉某乙參與制作該試題答案，在做出答案后，劉某甲將該答案在考試期間秘密發送到參加公務員考試的作弊考生郭建偉、高天琪、王某乙以及長春市樹勛小學的老師被告人陳某某事先提供的郵箱內。陳某某利用巡考身份的便利條件將考題答案打印后分別藏匿在樹勛小學1、3、4層廁所內供考生伺機作弊使用。
又查明，案發后，被告人王某甲、李明東分別將違法所得人民幣31000元、4000元存入我院指定賬戶；被告人丁某某違法所得4000元、被告人陳某某違法所得8000元已在公安機關作為罰沒款上繳國庫。
原審判決認定上述事實的主要證據有被告人供述、證人證言、搜查筆錄、辨認筆錄、指認現場筆錄、公務員考試錄用筆試考務組織辦法、關于對長春市公安局有關材料鑒定的回復、書證等。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劉某甲、王某甲、李明東、顏輝、孫某某、劉某乙、丁某某、陳某某以竊取的方法，非法獲取國家秘密，其行為均已構成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應依法懲處。本案中，劉某甲組織、策劃了竊取考題，制作、傳輸考試答案的整個犯罪過程；王某甲在劉某甲授意下，積極尋找竊題人員、傳送答案人員、同時與取送被竊試題人員進行交接，在整個犯罪過程中起到了主要作用，均系主犯。李明東找到顏輝，顏輝實施了竊題行為，孫某某實施了取送考題的行為，劉某乙實施了制作考試答案的行為，丁某某找到陳某某，陳某某實施了下載并傳送答案的行為，均在不同程度上幫助劉某甲、王某甲實施犯罪行為，系從犯，均可依法從輕處罰，但李明東、顏輝在整個犯罪過程中作用較大。李明東、顏輝、劉某乙自動投案，并如實供述本案的犯罪事實，系自首，可依法從輕處罰。劉某甲、王某甲、孫某某、丁某某、陳某某到案后如實供述各自的主要犯罪事實，系坦白，亦可依法從輕處罰。鑒于劉某甲、王某甲、李明東、顏輝確有悔罪表現，適用緩刑對各自居住社區無重大不良影響，故可對四被告人適用緩刑；被告人孫某某、丁某某、劉某乙、陳某某犯罪情節輕微不需要判處刑罰，依法可以免予刑事處罰。遂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八十二條、第二十五條、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六十四條、第四十七條、第七十二條、第七十三條、第三十七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九）>時間效力的解釋>第六條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刑法第十二條幾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人劉某甲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二年。
二、被告人王某甲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緩刑二年。
三、被告人李明東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緩刑一年六個月。
四、被告人顏輝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判處有期徒刑八個月，緩刑一年六個月。
五、被告人孫某某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免予刑事處罰。
六、被告人劉某乙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免予刑事處罰。
七、被告人丁某某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免予刑事處罰。
八、被告人陳某某犯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免予刑事處罰。
九、被告人王某甲、李明東存入我院指定賬戶的違法所得人民幣三萬一千元、四千元立即上繳國庫。
十、扣押在案的索尼照相機一部、佳能照相機一部、索尼相機用存儲卡一張、佳能相機用存儲卡一張、華為手機三部、三星手機二部、聯想筆記本電腦二部、聯想手機一部予以沒收。
上訴人李明東上訴提出，原審判決量刑過重。
上訴人顏輝上訴及其辯護人提出，原審判決量刑過重；原審判決未對上訴人顏輝上交的八千元違法所得予以表述。
吉林省長春市人民檢察院意見：建議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經二審審理查明，原審判決認定被告人劉某甲、王某甲、李明東、顏輝、孫某某、劉某乙、丁某某、陳某某構成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的事實清楚。
另查明，案發后，原審被告人丁某某違法所得人民幣4000元、原審被告人陳某某違法所得人民幣8000元、上訴人顏輝違法所得人民幣8000元均被長春市公安局網絡安全保衛支隊扣押。
上述事實，有經一審庭審舉證、質證并經二審查證核實的下列證據證實：
1.受案登記表證實，有人匿名舉報在2015年4月25日吉林省公務員考試中王某甲等人在考試中偷拍考試試題牟利，涉嫌非法獲取國家秘密。
2.立案決定書證實，偵查機關于2015年4月26日對本案立案偵查。
3.到案經過證實，上訴人李明東、顏輝、原審被告人劉某乙系自動投案；原審被告人劉某甲、王某甲、丁某某、孫某某、陳某某系被抓捕到案。
4.常住人口數據查詢詳細信息、電話查詢記錄證實，上訴人李明東、顏輝，原審被告人劉某甲、王某甲、劉某乙、丁某某、陳志鵬、陳某某的自然情況及無前科劣跡情況。
5.公務員考試錄用筆試考務組織辦法證實，吉林省公務員考試試題、參考答案或評分標準、答卷等屬于國家保密事項。
6.吉林省公務員錄用考試中心關于對長春市公安局有關材料鑒定的回復證實，長春市公安局送該中心的檢材經鑒定分別為2015年吉林省公務員錄用考試行政職業能力測驗試題作弊答案、2015年吉林省公務員錄用考試申論（甲級）完整試題、2015年吉林省公務員錄用考試行政職業能力測驗（甲級）試題。經比對與核實，送檢材中試題答案的準確率為85%。
7.扣押物品及返回物品清單證實，各被告人物品被扣押及返回情況。
8.搜查筆錄證實，對原審被告人王某甲住宅的搜查情況,在王某甲住宅內查獲索尼相機和佳能相機各一部，相機存儲卡二張。
9.辨認筆錄及照片證實，王偉佳（參與作弊人員）對原審被告人王某甲，王某甲對原審被告人孫某某、劉某甲、上訴人顏輝，原審被告人李明東對顏輝的辨認情況。
10.電子數據勘驗檢驗筆錄證實，對涉案被告人的手機的勘驗檢查情況。
11.電子數據檢驗鑒定光盤，載明：公安人員對電子數據的勘察情況。
12.證人辛某某的證言，主要內容為：4月25日考試當天，早上七點多我們監考老師分完班后，考生就都進入考場了，這時候陳某某過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大約第一科考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陳某某又過來找我，在一樓走廊把一個紙條交給我，讓我幫忙把紙條放到女廁所的什么地方，具體地方我沒記住，當時我挺緊張的，我就趕緊去女廁所，也不知道把紙條放到什么地方，就把紙條扔進女廁所的垃圾箱里了，之后，陳某某也再也沒來找我。
13.證人王某乙的證言，主要內容為：2015年3月份左右，我打算考今年吉林省公務員，我老公劉某乙問的劉某甲能不能弄到考試答案，在4月24日晚上我和劉某乙去看的考場順便看了一下劉某甲給我在考場附近開的賓館的房間，房間里有電腦和打印機,劉某乙告訴我明早早點到那個房間，事先登陸好的QQ，第一科開考后大約二十分鐘會有答案，讓我打印后帶入考場。在考試當天早上，我到了這個房間，在8點20左右QQ上傳來了答案，我就打印后帶著答案進入考場了。
14.原審被告人劉某甲的供述，主要內容為：2015年初王某甲和我說能整到吉林省公務員考試題，讓我幫助做答案，整題費需要三萬五千元讓我出，他還說和樹勛小學關系比較好，如果樹勛小學有考生的話，可以幫助照顧考場，給傳答案，因為在我的朋友當中，我了解到了有幾個考生在樹勛小學考試，我就向他們要了考生準考證，我就聯系王某甲說有幾個在樹勛小學考試考生，但答案必須送到考生座位上，王某甲說可以研究，王某甲說如果給考生傳答案，每個考生要收五千塊錢。我一共讓王某甲照顧四名考生，給了王某甲二萬塊錢。我和孫某某約的取卡地點，取第一科行測題時我到的時候就看見了孫某某的車，我就讓出租車司機下車去孫某某車里取SD卡，取到SD卡后，我就把卡里的考試題存到我自己的筆記本里了，之后打車回到了我朋友的公司，我跟出租車司機說讓他等一下，一會還要用車，取第二科申論題的時候，我也是剛到就看到孫某某了，還是讓出租車司機幫我取SD卡，取卡后我就把SD卡考試題存到筆記本電腦里，然后又讓出租司機把SD卡給了孫某某，我就回到我朋友公司，接著把申論答案作出來了，因為當時王某甲說他整公務員考試題，讓我找人作答案，我聯系的劉某乙一起做答案。考試當天，我給劉某乙打電話，讓他到我朋友公司，我讓劉某乙在二樓一個房間等，因為公司里還有其他人，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劉某乙幫我作了行測的邏輯分析部分二十道左右，除了劉某乙沒有別人和我一起作答案，我不敢和別人說，王某甲給了我兩個電子郵箱，讓我作完答案傳到指定的兩個郵箱里。考試前兩天，我拿錢在劉某乙媳婦考點附近訂了一間房，我讓劉某乙帶著筆記本電腦和打印機，我告訴劉某乙考試時讓他媳婦在那間房里等答案，劉某乙把他媳婦郵箱告訴我了，考試當天我就把答案發到劉某乙媳婦郵箱里了，我擔心劉某乙媳婦如果找別人幫忙會有答案泄露風險，我就親自給她訂房了。王某甲說答案送廁所了，問我考生取沒取到答案，我說我沒讓考生取。
15.原審被告人王某甲的供述，主要內容為：我的上線是劉某甲，我是通過一個十七中的叫閆大春的體育老師認識的劉某甲，劉某甲對我說她有親屬和領導的孩子參加2015年4月25日的公務員考試，讓我幫助找人往出泄露考題給她，她還要求我在樹勛小學照關系幫助她照顧四個考生考試作弊。劉某甲讓我通過老師的關系從監考老師手里往外盜竊試題，還教我怎么操作，就是在考前將考題通過關系用照相機照下來，再把考題傳給劉某甲，于是我通過一個叫李明東的老師把我和劉某甲的想法告訴李明東，我給了李明東一萬二千元錢，李明東介紹聯系的柳影路小學體育老師顏輝。劉某甲讓我泄露考題給我三萬五千元。4月25日那天一大早，我和李明東一起到的柳影路小學，在8點考試之前，顏輝把考試的裝卷子的檔案袋交給了我和李明東，李明東幫我打開了檔案袋，我用事前準備好的兩部照相機在柳影路小學顏輝領我進的體育館內偷拍了第一科的試卷，之后我取出相機內的SD儲存卡后，我給劉某甲派來的一個在體育館墻外馬路上開車等我的人（孫某某）打了一個電話，他就到了體育館西側第二個窗戶前，我把相機里的儲存卡扔給了那個人，大約在上午10點多鐘，顏輝又把第二科試卷拿到了體育館，我當著李明東的面把試卷偷拍，將卡扔了那個人，之后我和李明東就走了。劉某甲和閆大春找我幫著盜竊考試題的同時，劉某甲又提出說在樹勛小學有四個考生考公務員時需要幫著作弊還把這四個人的準考證復印件給了我，給了我二萬元好處費，我就找的樹勛小學的體育老師丁某某，丁某某找的樹勛小學老師陳某某。4月24日下午，我給丁某某拿了一萬二千元好處費，丁某某就用錢賄賂陳某某幫著考生作弊，我自己留了八千元。在考試前我讓劉某甲把考題答案發送到陳某某的郵箱里，還約好讓陳某某將答案打印出來放到考場旁邊的廁所里，考生趁上廁所之機把答案拿走到考場作弊，
16.上訴人李明東的供述，主要內容為：我是一個叫王某甲的朋友讓我幫忙偷拍4月25日公務員考試的試題，我找到了柳影路小學的體育老師顏輝幫忙，4月25日公務員考試的開考前顏輝把我和王某甲領進了柳影路小學，考試的時候，顏輝把考試卷子拿來給王某甲看，王某甲在體育館里用照相機把考試卷子拍了下來，然后把相機存儲卡通過學校體育館的窗戶扔給了一個在校外事先準備好的人。十點十分左右第二科開考后，顏輝又來到體育館，把第二科的試卷拿來了，王某甲同樣把考試題拍照后，把相機的存儲卡通過體育館的窗戶扔到了校外。王某甲找我偷拍考試題一共給了我一萬二千元錢，是分兩次給的，我給了顏輝八千元錢。
17.上訴人顏輝的供述，主要內容為：今年4月20多號，李明東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助看看能不能弄到今年公務員考試試題，我說我不是監考老師。4月24日上午，我們學校安排我當監考，我給李明東打電話說可以幫助他，4月25日早上6點多，李明東和王某甲來到我們學校，我把他倆領到了學校體育館，大約在7點10多分，我領到第一科考試題后回到了體育館，我把考試題題袋交給了李明東，李明東和王某甲在里面弄的，我沒看到。在10點多，第二科考試開考后，我拿著試卷到了體育館，把卷子給了王某甲和李明東，王某甲用照相機對考試卷拍的照，隨后我拿卷子回到了考場。李明東給了我八千元錢。
18.原審被告人丁某某的供述,主要內容為：2015年4月23日王某甲給我打電話說4月25日的吉林省公務員考試在樹勛小學有考場，讓我幫著照顧四名考生在考試作弊打小抄，并把四名考生的名字用短信發給了我，要我找人把給考生在考試打小抄的答案放在衛生間里一個地方就行，我就幫著他聯系的我們學校的陳某某幫忙，陳某某說看看再說，4月24日上午，王某甲給我打電話說要來我們學校看看衛生間的情況還說給我拿一萬二千元錢，下午我將其中的八千元錢給了陳某某，后期陳某某如何辦的我不清楚了。在考試期間，王某甲要陳某某的郵箱，好往這個郵箱傳答案，我就讓陳某某把他的郵箱告訴我，我告訴的王某甲。
19.原審被告人陳某某的供述，主要內容為：今年4月23日，丁某某給我打電話說4月25日有公務員開始，讓我在考試的時候幫忙傳一下小炒，把小炒放到衛生間的墻縫里，考試時答案會發送到我的郵箱里。4月25日在第一科開考一個小時后我在我辦公室的計算機上登錄我的QQ郵箱，下載了第一科的答案，并打印出四份，分別放到了衛生間的指定位置，第二科考試后一個多小時我又狹窄并答應了2份答案放到了衛生間的指定位置。丁某某一共給我八千元人民幣。
20.原審被告人孫某某的供述，主要內容為：2015年吉林省公務員考試前一二天，劉某甲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幫忙傳考試題我答應了，劉某甲給了我王某甲的電話，還有兩個SD存儲卡，讓我交給王某甲。在4月25日早上，王某甲給打電話讓我到指定的地點等待，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我接到王某甲電話讓我站在柳影路小學體育館一樓一個窗戶說考試題出來了，讓我接SD卡，我接到后交給了劉某甲派來的人，在10點左右萬洋把第二科考試題的SD卡交給我，我交給劉某甲派來的人。
21.原審被告人劉某乙的供述，主要內容為：我在公務員考試的群里認識的劉某甲，之后成為朋友，今天公務員考試前，我聯系的劉某甲，跟劉某甲說我妻子王某乙參加今年的公務員考試，劉某甲說她能幫忙。2015年4月23日劉某甲給我打電話說她給我愛人王某乙在考點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讓我準備電腦和打印機，我就去的這個賓館看的房間，劉某甲跟我說，考試之前把作好的答案通過QQ傳過來，自己打印帶入考場，之后我準備電腦和打印機，我讓我朋友曹迪幫我連接的調試的，4月24日我帶我愛人王某乙去看的考場，并帶她去這個房間看的，我告訴她劉某甲能幫助傳答案，在考試前通過QQ傳過來，讓她自己打印好帶入考場，王某乙表示同意。在考試當天，王某乙自己去的賓館的房間，下載的第一科考試答案，帶入了考場，第二科是將答案通過QQ傳到王某乙手機上。考試前一天劉某甲打電話給我，讓我考試當天早上七點半打車到亞泰大街櫥柜城對面一個地點。4月25日考試當天我就打車去了，當時劉某甲在樓下等我呢，就把我領到移動交費的樓上二樓，我就在屋里一直等著。大概7點40分左右，劉某甲給了兩三張紙，就是行政職業能力測試邏輯部分試題，有20道左右，我在現場作的答案，然后一個小女孩就把答案收走了。
根據上述經庭審舉證、質證的證據及控辯雙方意見，合議庭綜合評判如下：
上訴人李明東、顏輝及顏輝的辯護人提出的“原審判決量刑過重”的上訴理由及辯護意見。經查，原審法院根據上訴人李明東、顏輝的犯罪行為、在共同犯罪中所起的作用及自首等相關量刑情節對其二人科以刑罰，量刑適當。故對該上訴理由及辯護意見不予采納。
上訴人顏輝及其辯護人提出的“原審判決未對上訴人顏輝上交的八千元違法所得予以表述”的上訴理由及辯護意見。經查，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六十四條之規定：“犯罪分子違法所得的一切財物，應當予以收繳或者責令退賠。沒收的財物和罰金，一律上繳國庫。”案發后，長春市公安局扣押了上訴人顏輝的違法所得人民幣八千元，但原審法院并未對公安機關扣押的該款項如何處理進行判決，應予變更，故對上述上訴理由及辯護意見予以采納。
吉林省長春市人民檢察院提出的“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的意見不予支持。
合議庭評議認為，上訴人李明東、顏輝，原審被告人劉某甲、王某甲、孫某某、劉某乙、丁某某、陳某某非法獲取國家秘密，其行為均已構成非法獲取國家秘密罪。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但鑒于原審判決未對上訴人顏輝及原審被告人丁某某、陳某某的違法所得做出判決，故應予以改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八十二條、第二十五條、第二十六條、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第一款、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六十四條、第四十七條、第七十二條、第七十三條、第三十七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正案（九）>時間效力的解釋>第六條及《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刑法第十二條幾個問題的解釋》第一條、第二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維持長春市寬城區人民法院（2016）吉0103刑初字99號刑事判決；
二、長春市公安局依法扣押的原審被告人丁某某違法所得人民幣四千元、原審被告人陳某某違法所得人民幣八千元、上訴人顏輝違法所得人民幣八千元，依法沒收上繳國庫。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 判 長 李冬冬
代理審判員 何 福
代理審判員 范文浩
二〇一六年九月二十二日
書 記 員 禚凱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