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紹興市柯橋區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2019)浙0603民初5740號

　　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趙波，公司總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黃文芳，浙江鑒水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珠海鴻大三九食品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高莉，公司經理。

　　被告：徐州天福緣食品有限公司。

　　法定代表人：劉樂然，公司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溫學寶，公司員工。

　　上述兩被告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王坤，江蘇金朝陽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紹興市柯橋區王壇張根生副食品店。

　　經營者：張根生。

　　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訴被告珠海鴻大三九食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三九公司）、徐州天福緣食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天福緣公司）、紹興市柯橋區王壇張根生副食品店（經營者張根生，以下簡稱張根生店）不正當競爭糾紛一案，本院于2019年5月24日立案。依法適用簡易程序，由審判員傅國蘭獨任審理，并于2019年7月10日公開開庭。原告的委托訴訟代理人黃文芳、被告三九公司及天福緣公司的共同委托訴訟代理人王坤、被告天福緣公司的委托訴訟代理人溫學寶到庭參加訴訟。被告張根生店經本院傳票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提出訴訟請求：1、請求判令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張根生店立即停止仿冒原告一定影響力特有的裝潢等不正當行為；2、請求判令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張根生店為制止不正當競爭行為而支出的合理費用、經濟損失共計20萬元。庭審中，原告明確第1項訴請是指請求判令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停止生產、銷售與原告“椰樹"椰子汁商品特有包裝裝潢相近似的產品，判令被告張根生店停止銷售與原告“椰樹"椰子汁商品特有包裝裝潢相近似的產品；第2項訴訟請求是指請求判令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賠償原告為制止不正當競爭行為而支出的合理費用、經濟損失共計20萬元，對被告張根生店不主張經濟賠償責任。

　　事實和理由：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于1994年向國家商標局申請“椰樹"在32類不含酒精飲料，啤酒，糖漿及其他飲料制劑等產品項目上商標注冊，并于1996年7月21日取得該商標的注冊證書，注冊號為857282，原告享有“椰樹"在核準項目上的商標專用權。1999年1月5日，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標局發布了《關于認定“椰樹"商標為馳名商標的通知》（商標監（1999）17號）的文件，認定“椰樹"商標為馳名商標。原告公司主導產品“天然椰子汁"是原告歷經十五年、383此試驗研制成功的“中國發明專利金獎"產品，它成功解決“油水分離"和“蛋白質凝固"的兩項技術目前仍屬世界領先水平，是飲料行業唯一的國家級保密產品。原告公司原創的外觀裝潢，以其獨創的、對比性極強的黑色為底色、由白色椰樹字樣及黃色產品名稱文字，加上剖開的椰子果及盛滿乳白色椰子汁杯子共同組合而成，該裝潢設計獨特，識別性極強。隨著市場的銷售，年均近2億元的廣告費用投入及已累計投入幾十億的市場及廣告費用，“黑罐椰汁"已成為消費者公認的識別我公司天然椰子汁產品的一項重要標志。而且該外觀裝潢不僅獲得全標商標權（第1494635號、第1324360號、第1324361號），同時還獲得外觀設計專利（專利號：200530139245.4），“椰樹"商標也被國家商標局認定為“中國馳名商標"，列入商標局重點名錄。而三被告未取得原告的同意擅自生產銷售的“三九穆朗"椰子汁產品，鐵皮罐裝椰子汁產品外包裝均采用黑罐黃字裝潢，瓶身高度和大小、底色與椰樹牌椰汁近似，產品圖案排列比例與原告的椰子汁產品外觀裝潢幾乎完全相同，消費者難于辨認真偽，構成不正當競爭。綜上所述，三被告未經原告的許可，在同一種產品上使用的產品包裝與原告一定影響力的“黑罐椰汁"的包裝高度類似，構成了不正當競爭，三被告應該立即停止對原告的侵害，并承擔相應的民事責任。現原告為維護自身合法權益，特提起訴訟，望能支持原告訴訟請求。

　　被告三九公司辯稱，被告三九公司的生產銷售行為沒有侵犯原告的裝潢權，不構成不正當競爭行為。被告生產的標注為“三九穆朗"牌椰汁與原告的“椰樹"牌椰汁在文字的字形、讀音、含義或者圖形的構圖上不具有相似性，不構成近似。同時，三九公司在生產的涉案產品外包裝上顯著標注了“三九穆朗"、三九食品以及生產廠家等一系列區分商品來源的信息，與原告的“椰樹"牌椰汁產品明細區別，與原告產品的包裝、裝潢存在顯著差異，以普通公眾一般的注意力能夠進行輕易區分，不會導致消費者產生誤認與混淆。2.原告訴請的賠償數額明顯過高。根據《商標法》第六十三條規定，首先應當按照被侵權人受到的實際損失確定，實際損失難以確定的，可以按照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確定。權利人的損失或者侵權人獲得的利益難以確定的，參照該商標許可使用費的倍數合理確定。被告三九公司成立時間短，在2018年下半年委托規模較小的（注冊資金僅50萬元）天福緣公司試生產很少數量的涉案產品，僅僅銷售給紹興市柯橋區幾家商店，貨值總共不超過叁仟元，原告訴請的賠償數額明顯過高。綜上，請求依法駁回原告的訴訟請求。

　　被告天福緣公司辯稱，被告天福緣公司只是受被告三九公司的委托加工涉案飲品，易拉罐、包裝箱、手提袋均由三九公司制作并制作，天福緣公司與三九公司只是以加工形式出現的勞務合同關系，生產出來的產品均由三九公司對外銷售，天福緣公司只是收取少量的加工費。天福緣公司不存在商標使用行為，沒有獲取因外包裝裝潢而帶來的利息，沒有侵犯原告的外包裝裝潢權利，天福緣公司主觀上沒有過錯，不具有違法性，被告天福緣公司不承擔賠償責任。

　　被告張根生店未到庭參加訴訟，亦未提供書面答辯材料。

　　原告為證明自己的訴訟請求，提供了以下證據材料：

　　1、（2017）浙杭東證字第22120號公證書（第857282號商標注冊證及變更證明）、（2015）椰海證字第7260號公證書（第1575561號商標注冊證、續展證明），證明原告享有“椰樹"商標在第32類不含酒精飲料等商品上的合法注冊商標專用權的事實，且二商標均在有效期限內。

　　2、（2015）椰海證字第7257號公證書（關于認定“椰樹"商標為馳名商標的通知），證明“椰樹"商標經國家工商總局認定為中國馳名商標。

　　3、（2015）椰海證字第7271號公證書（海南省著名商標證書）、（2016）椰海證字第8164號公證書（榮譽證書）、（2017）椰海證字第8363號公證書（中國名牌產品證書），證明原告“椰樹"椰子汁所獲部分榮譽。

　　4、（2015）椰海證字第3700號公證書（外觀設計專利證書），證明原告于2005年取得外觀設計專利，原告的“黑罐椰汁"產品包裝具有新穎性、創造性，亦具有特有性。

　　5、（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40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41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43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44號公證書，（2015）椰海證字第7269號公證書、（2015）椰海證字第7287號公證書、（2015）椰海證字第7288號公證書，（2016）椰海證字第8174號公證書（以上均系廣告合同）；（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49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50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54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56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68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69號公證書、（2017）浙杭東證字第21670號公證書，（2017）海椰證字第7169號公證書、（2017）海椰證字第8365號公證書（以上均系“椰樹"椰子汁經銷協議書），證明原告“椰樹"椰子汁產品在全國范圍持續銷售，銷售區域廣、銷售數量大，且原告為打造原告“椰樹"、“黑罐椰汁"產品的知名度持續不斷地投入數億元廣告費。

　　6、（2018）浙杭東證字第5630號公證書（中央電視臺3某某晚會）、（2018）浙杭東證字第9467號公證書（“椰樹"、“黑罐椰汁"產品使用），證明“椰樹"、“黑罐椰汁"產品經過常年銷售與推廣，獲得市場美譽與廣泛知名度，但同時被部分廠家仿冒，從而損害消費者權益。

　　7、情況說明，證明原告與椰樹集團椰汁飲料有限公司為關聯企業，椰樹椰子汁包裝、裝潢權利歸屬于原告。

　　8、（2018）浙杭東證字第20961號公證書（購買相關飲料的行為）及所附封存袋，證明未經原告許可，被告三九公司生產并銷售、許諾銷售與原告“椰樹"椰子汁包裝高度近似的椰子汁產品；被告天福緣公司公開銷售前述產品的事實。

　　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共同質證認為：證據1-2，真實性無異議，但與本案無關聯；證據3，真實性無異議，但榮譽證書已過有效期；證據4，真實性無異議，但原告于2005年取得外觀設計專利，已長達14年之久，已失效；證據5，真實性無法核實，且未提供銷售發票，不能證明實際情況；證據6，真實性無異議，但不具有新穎性、特有性；證據7，無異議；證據8，真實性無異議，但不存在高度近似。

　　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未提交證據材料。

　　被告張根生店未提交證據材料，也未到庭參加訴訟，視為放棄對其他當事人提供的證據進行質證的權利。

　　對當事人提供的證據，本院結合庭審，認證如下：原告所舉證據1-8來源清楚，互相印證、真實可信，可作為認定本案事實的依據。

　　根據以上認定的證據、本院結合庭審情況，認定本案事實如下：

　　原告成立于1980年7月，經營范圍為食品、飲料的投資及管理等。原告是第857282號“椰樹及圖"商標、第1575561號“椰樹"商標的注冊人，第857282號“椰樹及圖"商標于1995年7月21日核準注冊，核定使用商品為第32類的不含酒精飲料、啤酒、糖漿及其他供飲料用的制劑，續展注冊有效期至2026年7月20日；第1575561號“椰樹"商標于2001年5月21日核準注冊，核定使用商品為第32類，包括啤酒、天然椰子汁（飲料）、礦泉水等，續展注冊有效期至2021年5月20日。1999年1月5日，原告椰樹公司注冊并使用在飲料商品上的“椰樹"商標被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標局認定為馳名商標。2002年至今，原告的“椰樹"牌天然椰子汁多次被認定為“海南省名牌產品"并獲得其他榮譽。為推廣產品，原告椰樹公司及其關聯企業投入大量廣告費用，在全國各地通過電視等形式發布大量廣告對“椰樹"牌天然椰子汁進行推廣宣傳。

　　原告稱其生產、銷售的椰子汁產品自1996年開始至今一直使用黑罐包裝裝潢，后原告關聯企業椰樹集團海南椰汁飲料有限公司于2005年7月15日申請罐貼（天然椰子汁）外觀設計專利，并于2006年5月24日被授權公告（專利號：200530139245.4），請求保護的外觀設計包含有色彩。原告主張其“椰樹"椰子汁產品的特有包裝為黑色易拉鐵罐，特有裝潢與其外觀設計專利基本相同，包括罐貼正面文字、圖案及色彩的排列組合，具體表現為：罐貼正面有一黃色邊框的長方框，內有藍色底色開口向上的試管圖案，試管圖案內有一黃邊框紅底色的梯形，內鑲白色的“正宗椰樹牌"文字（黑體字體，“正宗"二字字體較大且加粗），試管圖案內梯形下方有黃色豎排較大字體的“椰樹"商標（黑體加粗字體），長方框底部試管圖案下方部分為黃底色紅邊框，內鑲紅色的“椰汁"文字，長方框左右兩側分別有白色豎排的“不加椰子原漿香精"“用新鮮椰子肉榨汁"文字，長方框下方為幾只綠色的椰子，其中正面一只被剖開一半可見白色椰子肉，旁邊有一只裝有白色椰子汁的高腳玻璃杯。

　　2018年11月5日，原告委托代理人楊龍虎向浙江省杭州市東方公證處申請辦理保全證據公證，該公證處公證員崔某與公證員助理翁翰隨楊龍虎在2018年11月5日到紹興市柯橋區王壇鎮店招為“興隆超市"的店鋪，公證人員對店鋪外觀進行拍照。隨后，公證人員監督楊龍虎以普通消費者的身份購買了飲料一箱，用手機支付寶支付65元。購買行為結束后，公證人員將所購商品帶回公證處，隨監督了楊龍虎將所購飲料進行拆封、傾倒飲料、裝箱、密封，同時對上述過程拍攝了照片。對上述行為浙江省杭州市東方公證處作出了（2018）浙杭東證字第20961號公證書。

　　上述公證書所封某飲料為凈含量240ml的圓柱形易拉罐罐裝椰汁飲料，罐體包裝的正面有以下特征：1.黑色罐體；2.正面罐貼三部分組成，分別為居于頂部正中的長框、長框下方圖案；3.細節上，長框內含開口向上試管狀圖案，內有黃色粗體大字“椰汁"突出顯示，“椰汁"字樣底色是深藍色，“椰汁"字樣上方有一塊紅底長方形圖形，內鑲有“正宗海南"白色字樣，試管口上部有一塊藍底長方形圖形，內鑲有“三九穆朗食品"白色字樣，長框內試管狀圖案下方為黃底。長框下方圖案則有幾只綠色的椰子，其中正面一只被剖開一半可見白色椰子肉，旁邊有一只裝有白色椰子汁的高腳玻璃杯。該實物椰汁罐體包裝的背面則以紅色小字列有產品生產信息，并明確載有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相關信息。

　　另查明，被告三九公司系有限責任公司，成立日期為2016年3月21日，注冊資本100萬元。被告天福緣公司系有限責任公司，成立日期為2003年11月14日，注冊資本50萬元，經營范圍豆制品、乳制品、飲料（固體飲料、果味飲料、碳酸飲料、含乳飲料）、膨化食品加工、銷售。

　　現原告指認罐體的罐貼正面構成知名商品特有包裝裝潢，并指認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生產、銷售與原告椰樹椰汁包裝裝潢近似的產品，構成不正當競爭，以及被告張根生店應停止銷售與原告椰樹椰汁裝潢近似的產品為由，來院訴訟。

　　本院認為，不正當競爭案件中，雙方的爭議焦點應是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張根生店是否構成仿冒原告椰樹公司有一定影響的商品包裝裝潢的不正當競爭行為及其民事責任。對此本院分析如下。

　　一、原告的“椰樹"椰汁的裝潢落入反不正當競爭法保護范疇

　　《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六條規定：“經營者不得實施下列混淆行為，引人誤認為是他人商品或者與他人存在特定聯系：（一）擅自使用與他人有一定影響的商品名稱、包裝、裝潢等相同或者近似的標識；……"。本案原告作為經營食品、飲料的企業，自1980年成立后，其注冊并使用在飲料商品上的“椰樹"商標于1999年1月被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商標局認定為馳名商標，其“椰樹"天然椰子汁自2002年起多次被認定為“海南省名牌產品"。因此，原告的“椰樹"椰子汁產品在國內已具有一定的市場知名度，能夠為相關公眾所知悉，可以認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六條第二項規定的“有一定影響"。原告“椰樹"椰子汁罐體產品的包裝為黑色易拉鐵罐，裝潢為罐貼正面文字、圖案及色彩的排列組合。其中，易拉鐵罐屬于飲料食品包裝行業中通用的包裝，不能被獨占使用，“椰樹"椰汁易拉罐包裝的形狀亦無區別商品來源的顯著特征而不具有特有性，但其上的黑色應為其裝潢的要素。且“椰樹"椰汁所使用的正面罐貼（原告稱自1996年開始使用）于2005年7月15日申請外觀設計專利，并于2006年5月24日被授權公告，該裝潢由一系列文字、圖形、色彩、形狀、大小等排列組合而成，具有獨特性，形成了顯著的整體形象，并與商品的功能性無關，經過長時間使用和大量宣傳，已足以使相關公眾將上述裝潢的整體形象與原告的“椰樹"椰子汁產品聯系起來，具有識別其商品來源的作用，應當屬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保護的裝潢范疇。原告近年已使用新罐體，該情況雖為真，但新罐體正面罐貼與舊罐體正面罐貼特征相同，構成延續性使用特有裝潢，并不削弱訴爭245毫升“椰樹"牌黑罐椰汁特有裝潢的知名性。綜上所述，可以認定原告的“椰樹"椰汁的裝潢落入反不正當競爭法保護范疇。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雖認為原告外觀專利已過保護期，但外觀設計專利過期并不代表特有裝潢喪失保護，故該意見本院不予采納。

　　二、被控侵權商品與“椰樹"椰汁的裝潢近似，容易引起相關公眾的混淆、誤認

　　本案中，將被控侵權商品“三九穆朗"椰汁與原告主張權利的“椰樹"椰汁比對，可以看出二者的裝潢有以下相同：罐身均為黑色底色，正面圖案以及字體均以紅黃藍為主色，主圖均有長框在頂部居中的設計，長框內均有開口朝上的試管狀圖案，長框圖形下方均為椰子果實圖案，均有剖開的椰子果實，且均有盛裝白色椰子汁的高腳玻璃杯。

　　綜上所述，被控侵權商品與原告主張權利的商品在字形、圖形、顏色、構圖及各要素組合等方面均近似，雖存在個別區別點，但該區別不足以影響二者之間的相似性，不構成明顯區別，仍容易使一般購買者和消費者對商品來源產生誤認或者認為其來源與原告的商品有特定的聯系，形成混淆，故應認定構成不正當競爭。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辯稱沒有侵犯原告的裝潢權，本院不予采信。

　　三、被告應負擔民事責任。

　　被公證人員封某實物椰汁上載明的廠家信息系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本院推定案涉侵權產品系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生產。現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作為食品行業廠家，其對行業內已具有較高市場知名度的“椰樹"椰子汁及其特有裝潢理應知曉，卻仍生產并銷售與“椰樹"椰汁特有裝潢近似的被控侵權商品，其行為已構成仿冒原告商品特有裝潢的不正當競爭行為，應負擔民事責任。被告張根生店銷售涉案與“椰樹"椰汁特有裝潢近似的“三九穆朗"椰汁，一并應負擔相應民事責任。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十七條規定，經營者違反本法第六條、第九條規定，權利人因被侵權所受到的實際損失、侵權人因侵權所獲得的利益難以確定的，由人民法院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判決給予權利人三百萬元以下的賠償。本案中，原告并未舉證證明其實際損失達到20萬元，并表示被告獲利情況難以確定，請求法院酌定。因此，本院決定根據侵權行為的情節對本案賠償額予以酌定。酌定賠償額度時，本院考慮了下述情節：1.案涉被侵權產品系飲料，品牌價值在產品售價和市場占有率影響較大；2.“椰樹"椰汁屬知名度較高，廣告宣傳力度大、投入多；3.原告為制止不正當競爭行為確實存在公證費、律師費、取證差旅費等合理開支；4.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系有限責任公司，且作為食品行業廠家，其對行業內已具有較高市場知名度的“椰樹"椰子汁及其特有裝潢理應知曉，卻仍生產并銷售與“椰樹"椰汁特有裝潢近似的被控侵權商品。綜此，本院酌定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賠償原告損失7萬元。另，本院酌定賠償額系針對本判決作出前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所生產的、在全國范圍內行銷的所有與原告椰汁產品特有裝潢相近似的“三九穆朗"椰汁產品。

　　至于訴訟費，本案發生皆因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侵權行為所致，故本案訴訟費本院全額責成被告三九公司、天福緣公司負擔，以減輕權利人維權成本，并昭示法律懲戒侵權人，鼓勵維權之精神。

　　至于被告張根生店，原告未請求其予以經濟賠償，本案中其承擔停止銷售責任。

　　被告張根生店未出庭應訴，應承擔由此產生的不利法律后果。綜上所述，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第六條第一項、第十七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四十四條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珠海鴻大三九食品有限公司、徐州天福緣食品有限公司立即停止生產、銷售與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椰樹"椰汁商品特有裝潢相似的“三九穆朗"椰汁商品；

　　二、被告紹興市柯橋區王壇張根生副食品店（經營者張根生）立即停止銷售與原告“椰樹"椰子汁商品特有裝潢相似的“三九穆朗"椰汁商品；

　　三、被告珠海鴻大三九食品有限公司、徐州天福緣食品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發生法律效力之日起十日內賠償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經濟損失（含合理費用）7萬元；

　　四、駁回原告椰樹集團有限公司其他訴訟請求。

　　如被告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給原告。

　　案件受理費4300元，減半收取2150元，由被告珠海鴻大三九食品有限公司、徐州天福緣食品有限公司負擔，限在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向本院交納。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浙江省紹興市中級人民法院。

　　審判員傅國蘭

　　二〇一九年七月三十日

　　書記員徐　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