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英文名稱FF Seeley

  Nominnees Pty Ltd.），住所地澳大利亞聯邦南澳大利亞州5042圣瑪麗斯市羅斯西大街1－11號。

  法定代表人弗蘭克?西里（Frank Seeley），董事會主席。

  委托代理人史玉生，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黃曉莉，北京市金杜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住所地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南省湘潭市岳塘區(qū)昭山鄉(xiāng)。

  法定代表人王林，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張宇江，湖南惟明律師事務所律師。

  委托代理人張鵬宇，男，1982年1月12日出生，漢族，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北京辦事處職員，住中華人民共和國湖南省長沙市天心區(qū)集體戶委湖南省第二輕工業(yè)學校。

  被告北京京客隆超市連鎖集團有限公司，住所地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朝陽區(qū)新源街45號樓。

  法定代表人顧漢林，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李春燕，女，1972年5月28日出生，漢族，北京京客隆超市連鎖集團有限公司法律辦主任，住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海淀區(qū)學院路41號中國政法大學。

  委托代理人王旭東，男，1977年9月17日出生，漢族北京京客隆超市連鎖集團有限公司法律顧問，住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朝陽區(qū)勁松南路1005號。

  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訴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喜爾公司）、北京京客隆超市連鎖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京客隆公司）侵犯專利權糾紛一案，本院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公開開庭進行了審理。原告的委托代理人史玉生、黃曉莉，被告喜爾公司的委托代理人張宇江、張鵬宇，被告京客隆公司的委托代理人王旭東到庭參加了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訴稱：本公司是名稱為“蒸發(fā)式可移動空氣冷卻器”中國外觀設計專利（專利號97329537.6）的專利權人。2003年9月1日，本公司在北京市場上發(fā)現由被告喜爾公司生產、被告京客隆公司銷售的“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B型）的外觀與前述本公司享有專利權的外觀設計專利完全相同。二被告的前述生產、銷售行為并未征得本公司許可，已構成對本公司專利權的侵犯，故訴至法院，請求依法判令：1、判定二被告的行為已構成對本公司專利權的侵犯；2、二被告立即停止侵權行為并銷毀其尚未售出的侵權產品及用于生產侵權產品的模具和設備；3、二被告在《人民日報》（海外版）上公開賠禮道歉，消除影響；4、被告喜爾公司賠償本公司經濟損失人民幣50萬元及本公司本案合理訴訟支出人民幣86 694.66元；5、二被告共同承擔本案訴訟費。

  被告喜爾公司辯稱：本公司曾經購買到由澳大利亞西雷國際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西雷公司）生產、由福建省金海岸發(fā)展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金海岸公司）在中國代理西雷公司銷售的“喜來爾Cenvair”自然冷氣機產品，該產品的外觀與原告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完全相同。而該產品的說明書則表明該產品的生產制造時間遠早于原告涉案專利的申請日，因此原告涉案外觀設計專利不具有新穎性。本公司已在答辯期內向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申請宣告原告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的專利權無效，故請求法院中止審理本案。此外，原告指控本公司侵權的產品系本公司受金海岸公司蒙蔽而生產的。但本公司在生產前為避免發(fā)生侵權而進行過專利檢索，但并未檢索到原告的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后來，當本公司知道原告擁有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后，即對本公司產品的模具進行改進，以避免侵權，改進后本公司產品與原告外觀設計專利已有多處區(qū)別。因此，本公司沒有侵犯原告權利的故意。本公司生產被控侵權產品的數量僅為100臺，主要用于市場試銷，但因市場銷售反映極差，故本公司已停止生產。由于生產量極小，不僅未給原告造成損失或不良影響，而且已造成本公司在該項目上的巨額虧損。本公司同意停止被控侵權產品的生產，銷毀庫存品及生產模具，但不同意原告的其它訴訟請求。

  被告京客隆公司辯稱：本公司與案外人北京瑞祥和投資顧問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瑞祥和公司）簽有聯營合同書，約定由本公司向該公司提供經營場地，由該公司銷售空調。原告指控侵權的涉案產品就是由該公司銷售的。本公司在向瑞祥和公司提供經營場地時已盡到審查義務，因此不同意原告的訴訟請求。

  經審理查明，原告于1997年11月7日向國家知識產權局（當時名稱為國家專利局）申請了名稱為“蒸發(fā)式可移動空氣冷卻器”的外觀設計專利（以下稱為涉案外觀設計專利）。1999年2月27日，該申請獲得授權，證書號為109513，專利號（申請?zhí)枺?7329537.6，授權公告日為1999年5月12日，優(yōu)先權日為1999年5月7日。涉案外觀設計專利權現處有效中。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分類號為23－04－A0066。

  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為一種蒸發(fā)式可移動空氣冷卻器的外觀設計，包括主視圖、后視圖、仰視圖、俯視圖、左視圖、前側立體圖、后側立體圖、右前側立體圖、左后側立體圖各一張。前述各視圖顯示該蒸發(fā)式可移動空氣冷卻器由上部箱體、下部箱體和支架構成。從主視圖看，上部箱體呈長方形，正面及背面均被橫向延伸的多條棱分割；下部箱體呈倒置的梯形，上部有一長橢圓形槽；下部箱體的前表面與上部箱體的前表面平滑相連。上部箱體的頂面有一操作面板，呈半橢圓形，上有兩個控制旋鈕。從左視圖看，上部箱體的連接部分呈波浪曲線。結合后視圖、左視圖、左后側立體圖和后側立體圖來看，上部箱體的后表面與下部箱體的后上表面平齊；下部箱體的后表面向上有一與上部箱體后表面平齊的突起，該突起呈半圓形；在下面有一個較小且低于上部箱體后表面的凸起，在該凸起下面有一細長橢圓形凹槽，該凹槽兩端設有凸出的掛鉤。支架呈X形，四角均有滑輪。

  2003年9月1日，原告在被告京客隆公司經營的北京京源商場，以人民幣998元的價格購買了一臺外包裝及機體均注明生產者為被告喜爾公司的“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B型），并取得了被告京客隆公司開具的銷售發(fā)票一張。長安公證處對原告的前述購買過程進行了公證。2003年10月13日，長安公證處的工作人員對前述原告購買的“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以下成為涉案被控侵權產品）進行了不同角度的拍照。

  經查，前述原告公證購買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上部箱體正面、背面由橫、豎垂直交叉的棱構成疏密不同的網格狀，正面的網格較密，背面的網格較稀。頂部控制面板的控制部分為觸摸式。除前述幾點外，該產品外觀與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均相同。

  2004年5月24日（答辯期內），被告喜爾公司向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提出宣告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的專利權無效的申請并被受理，目前，該無效宣告案尚在審理中。被告喜爾公司認為在原告申請日前，已有西雷公司的“喜來爾”產品在市場上公開銷售，而該產品與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完全相同，故涉案外觀設計專利不符合我國專利法二十三條中關于新穎性的規(guī)定，應屬無效，本案應中止訴訟。被告喜爾公司為支持其前述主張，提交了西雷公司“喜來爾”產品的說明書及“喜來爾”產品的照片。該說明書上有如下文字內容“澳大利亞西雷國際股份有限公司生產蒸發(fā)型自然冷氣機已有28年的悠久歷史，產品行銷世界上65個國家和地區(qū)”。該產品說明書上的產品圖片均為“喜來爾Cenvair自然冷氣機”，這些圖片顯示該產品的外觀與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相同。被告提供的照片也顯示該產品的外觀與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相同。被告京客隆公司對被告喜爾公司的前述主張及證據不持異議。

  原告承認西雷公司是其關聯公司，“喜來爾Cenvair”是原告和西雷公司的商標。原告稱雖然西雷公司生產冷氣機已有很長的歷史，但西雷公司以前銷售的產品中并不包括前述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產品說明書上圖片顯示的產品。原告認為因該產品說明書不能反映出其印刷的時間，所以不能證明西雷公司的產品說明書中顯示的產品的確切生產、銷售時間，故該說明書不能證明該產品在涉案專利申請日前即已公知于眾。原告認為被告喜爾公司中止訴訟的主張缺乏充分證據，不應得到支持。

  被告喜爾公司還主張其生產涉案被控侵權產品得到了西雷公司在中國的總代理商金海岸公司的同意，該公司并未告知該產品已由原告在中國申請了外觀設計專利。被告京客隆公司對被告喜爾公司的前述主張不持異議。但原告對此不予認可，稱原告從未同意西雷公司或其代理商許可他人使用涉案外觀設計專利。

  被告京客隆公司提交了其與案外人瑞詳和公司簽訂的聯營合同、瑞詳和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復印件及被告喜爾公司給瑞詳和公司的授權書復印件，以支持其僅是向案外人瑞祥和公司提供經營場地、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系瑞祥和公司銷售的主張。原告對被告京客隆公司的前述聯營合同、瑞詳和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復印件的真實性予以認可，已沒有原件為由對前述授權書的真實性不予認可。同時，原告對被告京客隆公司關于其僅是向案外人瑞祥和公司提供經營場地、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系瑞祥和公司銷售的主張不予認可，堅持認為該被告是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銷售者。

  原告對被告喜爾公司關于其僅生產了100臺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主張及其提供的出入庫單據亦均不予認可，但原告沒有提交證明該被告生產、銷售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數量和獲利方面的證據，也沒有證據證明除被告京客隆公司外，還有其它的商家在銷售此產品。此外，原告也未就其許可他人實施涉案外觀設計專利收取的許可費進行舉證。

  2004年9月20日，被告喜爾公司向本院提交了一臺其生產的“喜爾XIER”單冷蒸發(fā)冷氣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A型）。該被告稱此產品既與原告公證購買的“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B型）存在顯著區(qū)別，也未落入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的保護范圍。該被告同時稱原告公證購買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系他人假冒其名義生產的。2004年9月22日，被告喜爾公司向本院提交了湖南省湘潭市地方稅務局城東分局給本院的證明，主要內容為被告喜爾公司于2002年1月登記注冊，通過該局對該被告進行稅務稽查，發(fā)現該被告自2002年3月開始試生產以來，共生產了100臺XE－01B型號的喜爾空調蒸發(fā)機，投放進行試銷，該被告因開發(fā)生產此產品共計虧損300多萬元。同日，被告喜爾公司還向本院提交了一份內容為其指定瑞祥和公司為其空調產品特約經銷商的傳真件及瑞祥和公司馬繼東、何杰的名片，該傳真件內容與被告京客隆公司提交的被告喜爾公司給瑞祥和公司的特許經銷商證書復印件相同，但日期不同。被告喜爾公司稱前述傳真件及名片系其自瑞祥和公司取得，但其從未將其空調產品交給瑞祥和公司銷售，也未指定瑞祥和公司為其空調產品的特約經銷商，被告京客隆公司提交的其給瑞祥和公司的特約經銷商證書是偽造的。被告喜爾公司確認其也曾生產過“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產品，但也與涉案外觀涉及專利不同，但因已無庫存，故不能提交該產品的實物。

  針對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其生產的“喜爾XIER”單冷蒸發(fā)冷氣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A型）及前述證據材料，原告首先認為已超過舉證期限，故不應作為本案證據。其次，原告認為其公證購買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與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前述單冷產品均是該被告生產的侵權產品。原告還認為稅務部門對企業(yè)納稅情況的稽查應為該企業(yè)整體納稅情況，不可能涉及企業(yè)某個產品的生產數量及盈虧問題，故湖南省湘潭市地方稅務局城東分局的證明中所稱的內容不真實。關于被告喜爾公司自稱取自瑞祥和公司的材料，原告認為反應的是該被告與其經銷商之間的糾紛，與本案無關。原告明確其本案所有訴訟請求均針對其公證購買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其生產的“喜爾XIER”單冷蒸發(fā)冷氣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A型）雖然也屬侵權產品，但原告將另案起訴，在本案中不主張權利。

  針對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其生產的“喜爾XIER”單冷蒸發(fā)冷氣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A型）及湖南省湘潭市地方稅務局城東分局的證明，被告京客隆公司表示無法確認。對于被告喜爾公司自稱取自瑞祥和公司的材料，被告京客隆公司認為此系被告喜爾公司與其經銷商之間的問題。京客隆公司認為雖然被告喜爾公司自稱取自瑞祥和公司的特約經銷商授權書日期與京客隆公司提交的相同內容的材料的日期不同，但反應出瑞祥和公司是涉案被控侵權產品銷售者的事實是確定的。

  上述事實，有雙方提交的如下證據及陳述在案佐證：

  （一） 原告提交的證據材料：專利證書、專利登記簿

  副本、專利檢索文件、購買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公證書、對涉案被控侵權產品進行拍照的公證書、公證處封存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實物、購買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發(fā)票、支出公證費及律師費的發(fā)票、支出工商查詢費的發(fā)票、支出拍照費的發(fā)票、支出其它調查費的憑證及發(fā)票、原告代理人請求湘晉律師事務所協助調查的傳真。

  （二） 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證據材料：西雷公司“喜

  來爾”自然冷氣機產品說明書及該產品照片、該被告與金海岸公司的代理協議書及電匯憑證、金海岸公司網站資料、該被告“喜來爾”產品的說明書、專利檢索單及檢索費發(fā)票、該被告與有關單位簽訂的模具加工合同及改模合同、該被告改模的出入庫單、無效宣告請求受理通知書、該被告生產的“喜爾XIER”單冷蒸發(fā)冷氣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A型）實物、湖南省湘潭市地方稅務局城東分局證明、該被告稱取自瑞祥和公司的授權書傳真件及馬繼東、何杰名片。

  （三）被告京客隆公司提交的證據材料：該被告與瑞祥和公司的聯營合同、瑞祥和公司的營業(yè)執(zhí)照復印件、被告喜爾公司給瑞祥和公司的特許經銷商證書復印件。

  本院認為，原告作為外國公司，依照我國專利法的規(guī)定，在我國申請并獲得的涉案外觀設計的專利權，應根據我國法律受到保護。

  被告喜爾公司雖然在答辯期內提出了宣告涉案外觀設計專利權無效的請求并被國家知識產權局專利復審委員會受理，但其理由并不充分，故本院對其要求中止訴訟的主張及請求不予支持。

  涉案被控侵權產品是原告公證購買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公證程序存在瑕疵。雖然被告喜爾公司否認該產品是其生產的，但該產品外包裝的顏色、裝璜，以及外包裝及產品本身上標明的商標、產品名稱、產品型號、生產者名稱及地址、電話、郵政編碼、傳真等均與被告喜爾公司提交的其生產的同類產品相同。此外，被告喜爾公司也承認其生產過冷暖型的產品，其提供的稅務部門出具的證明也說明其生產過與原告公證購買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型號相同的產品。因此，在被告喜爾公司沒有其它充分證據支持其主張的情況下，本院認定被告喜爾公司為原告公證購買的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生產者。

  我國法律明確規(guī)定外觀設計專利權的保護范圍以表示在圖片或照片中的該專利產品為準。涉案被控侵權產品與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的圖片顯示的產品屬同類，故二者的對比應包括整體觀察和綜合判定兩個方面。涉案外觀設計專利各視圖表明其受保護的外觀設計要素為形狀，不包括色彩。涉案被控侵權產品具有涉案外觀設計各視圖顯示的全部形狀要素，僅在上部箱體正面、背面及頂面存在普通消費者的審美觀察能力不易區(qū)分的差別。因此，從整體觀察的角度而言，涉案被控侵權產品具備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的全部要部，落入了涉案專利的保護范圍。從綜合判定的角度而言，得出的結論也是相同的。故被告喜爾公司未經原告許可，生產、銷售與原告涉案外觀設計專利相同的產品的行為，已構成對原告就涉案外觀設計專利所享有的專利權的侵犯，應承擔停止侵權、賠償損失的法律責任。

  我國專利法規(guī)定，為生產經營目的銷售不知道是未經專利權人許可而制造并銷售的專利產品，能證明有合法來源的，不承擔賠償責任。被告京客隆公司雖然主張其僅是向案外人瑞祥和公司提供經營場地，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系由瑞祥和公司銷售，但其為原告開具的購買該產品的銷售發(fā)票已清楚說明其銷售該產品的事實是客觀存在的。因原告沒有證據證明被告京客隆公司知道該產品系侵權產品，現有證據也表明該產品系來源于瑞詳和公司。因此被告京客隆公司銷售涉案被控侵權產品屬來源合法，故該被告除應停止銷售外，不承擔賠償責任。

  基于以上理由，原告要求判令二被告停止侵權、被告喜爾公司賠償經濟損失及合理訴訟支出的訴訟請求，本院予以支持。由于上述措施已足以制止二被告的涉案侵權行為，因此對原告關于判決被告喜爾公司銷毀加工模具和設備的訴訟請求，本院不予支持。因專利權屬財產性權利，不適用賠禮道歉這種民事責任方式作為法律救濟措施，因此原告要求二被告賠禮道歉、消除影響的訴訟請求，本院不予支持。

  雖然原告對被告喜爾公司所稱的其產品生產數量僅為100臺的主張及稅務部門關于被告侵權產品生產數量為100臺的證明均不予認可，但鑒于原告沒有提交證明被告喜爾公司生產、銷售涉案被控侵權產品的數量及獲利方面的證據，也沒有提交證明其因被告的侵權行為所受到損失的證據及原告許可他人實施涉案專利而取得的許可費的證據，故本院將綜合考慮被告喜爾公司的過錯程度、企業(yè)性質和規(guī)模、給原告造成損失的合理范圍、被控侵權產品的合理生產數量及市場反響等因素，酌定被告喜爾公司應承擔賠償原告經濟損失的具體數額。另，本院還將根據原告為本案支出費用的合理程度、必要程度等因素，確定被告喜爾公司應賠償原告合理訴訟支出的具體數額。

  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第（一）、（七）項，《中華人民共和國專利法》第十一條第二款、第五十六條第二款、第六十條、第六十三條第二款，《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專利糾紛案件適用法律問題的若干規(guī)定》第九條第（一）、（三）項之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立即停止生產、銷售侵犯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97329537.6號外觀設計專利權的涉案“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B型）；

  二、被告北京京客隆超市連鎖集團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立即停止銷售涉案“喜爾XIER”冷暖蒸發(fā)空調機（空氣調節(jié)扇XE－01B型）；

  三、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賠償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經濟損失人民幣四萬五千元；

  四、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三十日內，賠償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合理訴訟支出人民幣二萬元；

  五、駁回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的其它訴訟請求。

  案件受理費人民幣10 577元，由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負擔2577元（已交納），由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負擔8000元（于本判決生效后7日內交納）。

  如不服本判決，原告FF西里?諾明西斯有限公司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三十日內，被告湘潭喜爾電器有限公司、北京京客隆超市連鎖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出副本，上訴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審　判　長　　劉  薇

                          代理審判員　　宋  光

                          代理審判員　　鐘  鳴

                       二oo四  年  十  月  二十七  日

                          書　記　員　　郎京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