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市中級人民法院民事判決書

　　（2004）昆民一初字第9號

　　原告（反訴被告）：云南省第五建筑工程公司。

　　住所：昆明市西郊黑林鋪直街31號。

　　法定代表人：仲月慶，經理。

　　委托代理人：張慧、陶國亮，云南建廣律師事務所律師（特別授權）。

　　被告（反訴原告）：云南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

　　住所：昆明市官渡區楊家辦事處。

　　法定代表人：羅志德，董事長。

　　委托代理人：趙素裕，云南興正律師事務所律師（特別授權）。

　　被告：云南路達高技術股份有限集團公司。

　　住所：昆明市官渡區福海鄉楊家地。

　　法定代表人：羅志宇，總經理。

　　委托代理人：趙先，云南興正律師事務所律師（一般授權）。

　　原告云南省第五建筑工程公司（簡稱：省建五公司）與被告云南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簡稱：太一生物公司）、云南路達高技術股份有限集團公司（簡稱：路達技術公司）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與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糾紛一案，本院于2003年12月22日受理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雙方當事人于2004年2月13日、16日在本院組織下進行了質證和證據交換。2004年2月17日，本院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原告（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的訴訟代理人張慧與被告（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的訴訟代理人趙素裕、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的訴訟代理人趙先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原告省建五公司訴稱，1996年11月25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由原告省建五公司承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主廠房，雙方還約定了其他有關權利義務；1997年4月15日雙方又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補充協議》，約定由原告省建五公司承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鍋爐房、車庫、動物房、大門，雙方還約定了其他有關權利義務。由于簽訂以上合同和協議時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尚未成立，故由被告路達技術公司代為簽章。合同與協議簽訂后原告省建五公司按約履行，由于資金不到位，致使工期順延。1997年6月17日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成立，承接了合同的權利義務，1997年底工程基本完工，1997年12月30日原告省建五公司將工程交付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使用，但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拖延不予原告省建五公司進行工程結算，原告省建五公司委托云南華云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對工程造價進行審核，確認工程總造價為6836694.62元。2003年7月15日原告與兩被告達成《還款協議書》，確認審核的工程總造價，經核對截止2003年5月2日兩被告尚欠原告工程款本金4066694元，并約定了還款的期限及責任。但之后兩被告未按約支付原告工程款，侵犯了原告的合法權益。據此，特提起訴訟，請求判令：一、兩被告向原告共同清償工程欠款4066694元及逾期付款利息（自1998年4月1日起至1999年6月9日止，按每日萬分之四計算；自1999年6月10日起至兩被告實際清償完畢時止，按每日萬分之二點一計算）；二、依照《合同法》第二百八十六條之規定，原告對本案所涉建設工程享有優先受償權；三、兩被告承擔本案的訴訟費和保全費。

　　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答辯及反訴，合同簽訂后，被告按約支付工程預付款，但原告承建的工程至今未完工，沒有通過工程竣工驗收，根據合同約定，工程竣工驗收達到質量標準后支付工程尾款，因此未達到支付工程款的條件；本案所涉工程是一個典型的未經批準、無規劃報建手續，又無完整圖紙資料及工程預算的“違法三邊工程”，不應得到法律的保護。綜上所述，原告的訴請無事實和法律依據，請求法院駁回原告的訴請。另原告承建的工程，根據合同約定，工程質量應達到“優良”，但目前房屋地基已出現不均勻沉降、墻體開裂、墻面和屋頂漏水等嚴重質量問題。據此，我方特提起反訴，請求判令：一、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按照合同約定對“云南太一血液制品有限公司”主廠房等有關工程質量問題進行返工，使其工程質量達到優良；二、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承擔全部返工費用及違約金68400元；三、由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承擔本訴及反訴的全部訴訟費用。

　　被告路達技術公司辯稱，我方不是本案所涉工程建設的權利義務主體，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的合同甲方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因其尚未成立，由方代簽章；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與我方為兩個不同的法人，均具有獨立的民事權利能力和民事行為能力，各自承擔民事責任。因此請求法院駁回原告對我方的訴請。

　　針對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反訴，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辯稱，反訴被告省建五公司對工程質量不應承擔責任，因為兩被告沒有嚴格履行合同約定的支付工程款義務，致使工程尚未竣工驗收，也沒法確認工程的質量等級；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提起反訴，并申請對工程質量進行鑒定，因其未交納鑒定費導致無法鑒定，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民事訴訟證據的若干規定》，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應承擔舉證不能的責任。綜上所述，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的訴請證據不足，請求法院依法駁回其訴請。

　　綜合各方訴辯主張，本案各方當事人對以下問題存在爭議：1、工程交付的時間；2、工程建設是否辦理相關手續；3、由誰承擔支付工程款的責任；4、原告省建五公司訴請支付工程款利息的起算時間及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訴請違約金的計算。

　　針對爭議1，原告省建五公司向法庭提交1997年12月30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所作的《為配合設備安裝提前交鑰匙會議紀要》。欲證明，原告省建五公司為了配合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設備安裝，提前將承建的四項土建工程的鑰匙交付被告使用，這應視為原告省建五公司交付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工程建設的時間。

　　經質證，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對原告省建五公司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該會議紀要也明確工程尚未完竣，工程質量沒有通過評定。

　　經質證，被告路達技術公司認為，因其未參加會議，對情況不清楚。

　　針對爭議1，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路達技術公司沒有向法庭提交證據材料。

　　本院認為，對原告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兩被告均無異議，本院予以確認。并認為工程沒有通過竣工驗收，是因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要求安裝設備，原告省建五公司將承建的主車間、動物房、汽車庫、門衛鑰匙提前交付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使用保管，應視為原告省建五公司將工程交付被告太一生物公司。

　　針對爭議2，原告省建五公司向本院提交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欲證明，根據合同協議第7.1條、第7.5條、合同條件第7條的約定，建設工程的報批手續應由建設方即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負責，與原告省建五公司無關。

　　經質證，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對原告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其沒有辦理相關手續，原告就施工建設，屬混合過錯。

　　經質證，被告路達技術公司對原告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原告省建五公司是專業企業應知道建設工程的有關規定，被告不是專業企業不知道，在簽訂格式合同時被告沒有認真閱讀。

　　針對爭議2，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路達技術公司沒有向法庭提交證據材料。

　　本院認為，對原告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兩被告均無異議，本院予以確認。根據《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和《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補充協議》及《建設工程施工合同條件》，辦理工程建設批準文件的責任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且合同第七條已經明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已經辦理完畢，所以未辦理報批手續的責任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

　　針對爭議3，原告省建五公司向本院提交：1996年11月25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1997年4月15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補充協議》、1997年9月7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所作的《紀要》、2003年3月22日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法定代表人羅志德和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給原告省建五公司的《還款計劃》、2003年7月15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路達技術公司簽訂的《還款協議》。欲證明，工程建設方雖然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但合同的簽訂和還款計劃的作出均有被告路達技術公司，因此兩被告應共同承擔支付工程款的責任。

　　經質證，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對原告省建五公司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根據質證欠工程款的數額不是原告訴請的數字，扣除《還款協議》后支付的2萬元和被告墊付的施工電費36709.79元，余款為4009984.21元；因工程沒有通過竣工驗收，所以我方沒有付款義務，考慮到雙方已作出《還款協議》我方愿意支付工程款，但原告仍需繼續履行合同，辦理工程竣工驗收、質量評定義務。

　　經質證，被告路達技術公司對原告省建五公司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界入工程建設，簽訂合同是由于當時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尚未成立，后支付款項、簽訂《還款協議》等是因為兩被告法定代表人為兄弟關系幫助解決困難，但兩被告是獨立的法人，各自承擔責任，工程建設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應由其承擔支付工程款的責任。

　　針對爭議3，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路達技術公司沒有向法庭提交證據材料。

　　本院認為，對原告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兩被告均無異議，本院予以確認。工程建設方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雖然合同主體不是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但從之后的實際履行，支付部份工程款、接收房屋鑰匙等均參與，并作出還款承諾，因此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應承擔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工程款的責任；從合同簽訂到后來的實際履行，支付工程預付款、墊付電費及作出還款承諾，被告路達技術公司均參與，所以被告路達技術公司應承擔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工程款的責任。綜上所述，兩被告應共同承擔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工程款的責任。

　　針對爭議4，原告省建五公司向本院提交：1996年11月25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的《建設工程施工合同》、1997年12月30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所作的《為配合設備安裝提前交鑰匙會議紀要》。欲證明，工程未辦理竣工驗收，但于1997年12月30日交付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使用，根據合同約定三個月后開始計算工程款利息，因此工程款的利息應從1998年4月1日開始計算。因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沒有舉證工程質量存在問題，因此其訴請的違約金無事實依據。

　　經質證，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對原告省建五公司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不同意原告省建五公司的觀點，認為工程尚未竣工驗收，工程質量存在問題，不存在欠款及利息的事實。我方反訴因經濟困難暫不能交付鑒定費，對質量問題舉證不能，放棄對違約金的反訴，但仍保留追究質量問題的權利。

　　經質證，被告路達技術公司對原告省建五公司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無異議，但認為根據合同約定工程造價經被告認可后10天內支付，第11天開始計算利息，則從2003年7月15日《還款協議》后11天開始計算。關于反訴違約金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已放棄，我方無意見。

　　針對爭議4，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路達技術公司沒有向法庭提交證據材料。

　　本院認為，對原告所舉證據材料的真實性兩被告均無異議，本院予以確認。根據《建設工程施工合同》和《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補充協議》，原告為被告承建工程之后交付被告使用，經審核工程造價，雙方確認后達成《還款協議》，原、被告均對合同約定的工程款支付作出變更，因此工程款的利息應根據最后《還款協議》的約定開始計算，即從2003年8月1日開始計息。關于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反訴違約金的訴請，因其在庭審中放棄，系其對權利的處分，本院不再審理。

　　根據庭審和質證，本院確認如下法律事實：

　　1、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成立前名稱為：云南太一血液制品有限公司和云南路達太一血液制品有限公司，1997年6月17日公司成立時的名稱為：云南路達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1998年7月28日變更為現在的名稱。

　　2、1996年11月25日原告（乙方）省建五公司與云南太一血液制品有限公司（甲方，因甲方尚未成立由被告路達技術公司代蓋印章）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約定由原告省建五公司承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主廠房，建筑面積6500 m2，承包范圍：按甲方提供的施工圖所包括的土建、水電、電照及輔助工程，總日歷工期145天；質量等級：達到優良，否則按造價1%罰乙方；質量評定和仲裁部門：省或市建筑工程質量監督站；合同價款及調整：暫估644萬元，根據甲方提供的施工圖、工程會議紀要、增減變更通知書，依據現行預（結算）文件、費率、單價進行結算，由甲方審核后經工程管理部門審定；辦理證件、批件的名稱和完成時間：甲方已經辦理完畢；預付工程款的時間及金額：本合同簽訂后一周內支付257.6萬元，其中扣除80萬元作為本工程保證金，實際支付177.6萬元，竣工驗收達到質量標準后，一次性付清（留1%保修金）；工程款支付金額和時間：以竣工之日開始計算，三個月內不收取未付工程款的利息，三個月后按銀行同期利率計算；乙方提交結算報告的時間：竣工后15日；甲方批準結算報告的時間：收到乙方結算書30天內；甲方將撥款通知送達經辦銀行的時間：結算審定后10天內。1996年11月26日被告路達技術公司支付省建五公司工程預付款177.6萬元。1997年4月15日原告（乙方）省建五公司與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建設工程施工合同補充協議》，約定由原告省建五公司承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鍋爐房、車庫、動物房、大門，總建筑面積暫定1271m2，承包范圍：按甲方提供的設計圖所包括的土建、水電安裝內容；質量等級：按國家施工驗收規范及質量評定標準一次合格，力爭優良；合同價款：暫定750元/m2，即1271 m2×750元/m2=953250元，施工圖出齊由乙方根據現行建設工程造價執行文件、費率、單價及甲方簽證和設計變更通知編制預（決）算，經甲方審核的工程造價管理部門審定后，作為本工程的總造價；工程款支付辦法：在本協議簽訂后一周內支付工程預付款30萬元，工程尾款待工程竣工驗收達到質量標準后，一次性結清（留1%保修金）。1997年4月17日至1997年12月3日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工程款100萬元。

　　3、1997年9月7日原告（乙方）省建五公司與被告（甲方）路達技術公司作出《紀要》，約定務于9月22日部分項目完工；甲方分期暫付100萬元，其中70萬元作為補充合同的預付款、30萬元為保證金；在補充合同手續齊備的前提之下，甲方先付乙方40萬元，十月和十一月各付30萬元；為作好工程結算準備，甲方著手辦理貸款手續，乙方出據辦理擔保手續。1997年12月30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與云南路達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作出《為配合設備安裝提前交鑰匙會議紀要》，原告承建的主車間、動物房、汽車庫及門衛房等四項土建工程基本完成，移留零星尾工，給排水及動力照明等工程尚未完成，盡管工程尚未完竣，原告為了配合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設備安裝工程順利進行，愿將四項工程的鑰匙提前交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使用保管，交付的鑰匙：主車間131把、動物房55把、汽車庫33把、門衛房6把。2002年9月11日原告省建五公司委托云南華云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對其承建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工程造價進行審核，2002年11月16日經審核確認工程造價為6836694.62元。2003年3月22日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羅志德和被告路達技術公司對原告省建五公司作出《還款計劃》，認可云南華云工程造價咨詢有限公司審核的工程造價，考慮到企業困難暫無力償還，由鈦選廠和路達技術公司擔保歸還工程欠款。2003年7月15日原告省建五公司、被告太一生物公司、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簽訂《還款協議》，兩被告對審核的工程造價予以認可，并同意按審核的結算支付原告工程款；確認截止2003年5月兩被告尚欠原告工程款本金4066694元，兩被告自2003年8月開始共同向原告分期支付工程款，每月支付的款項不少于2萬元，2005年12月前全部付清，如兩被告違約不按月支付款項，原告則有權要求兩被告共同一次性償還所有款項。2003年12月10日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工程款2萬元；另1997年2月20日、4月22日、6月25日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為原告省建五公司墊付施工電費共計36709.79元。

　　4、本案在審理過程中，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于2004年1月6日提起反訴，認為原告省建五公司承建的工程質量有問題，并申請質量鑒定，本院委托昆明市司法技術鑒定中心進行有關質量問題鑒定，2004年2月2日昆明市司法技術鑒定中心至函本院，告知被告太一生物公司在規定的期間內沒有預交鑒定費，導致鑒定不能。庭審中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放棄違約金的請求。

　　本院認為，原、被告因工程建設而形成建設工程合同關系，工程基本完工后原告省建五公司因被告太一生物公司的需要，提前將建設的工程交付被告太一生物公司使用，應視為原告省建五公司已履行了其主要義務。之后經審核工程造價，兩被告予以認可，并作出還款承諾，但兩被告未按約支付工程欠款，僅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2萬元工程款，兩被告的行為系違約行為。故原告省建五公司訴請兩被告支付工程款及利息，有事實和法律依據，本院予以支持，但其訴請的工程款數額應扣減《還款協議》后被告太一生物公司支付原告省建五公司的2萬元工程款和被告路達技術公司為原告省建五公司墊付的施工電費，利息則根據《還款協議》約定從2003年8月1日開始計算；關于原告省建五公司訴請的對工程享有優先受償權，根據2002年6月20日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建設工程價款優先受償權問題的批復》第四條的規定：建設工程承包人行使優先權的期限為六個月，自建設工程竣工之日或者建設工程合同約定的竣工之日起計算；第五條：本批復第一條至第三條自公布之日施行，第四條自公布之日起六個月后施行。本案涉及的工程建設為最高法院批復前完工，因此，原告省建五公司對工程建設行使優先受償權須于2002年12月20日前提出，現原告省建五公司訴請優先受償權已過期限，本院不予支持。關于反訴原告太一生物公司的訴請，因其未提供證據證明，無事實和法律根據，本院不予支持。據此，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一百零七條、第一百零九條的規定，判決如下：

　　一、由被告云南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云南路達高技術股份有限集團公司在判決生效后十日內共同支付原告云南省第五建筑工程公司工程款4009984.21元及自2003年8月1日起至付清款項之日止、按同期中國銀行流動資金貸款利率計算的利息。

　　二、駁回原告云南省第五建筑工程公司的其他訴訟請求。

　　三、駁回反訴原告云南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的反訴請求。

　　本訴案件受理費40880.88元、保全費20520元，由被告云南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云南路達高技術股份有限集團公司負擔；反訴案件受理費2746元由反訴原告云南太一生物醫藥有限公司負擔。

　　如不服本判決，可在判決書送達之日起十五日內，向本院遞交上訴狀，并按對方當事人的人數提交副本，上訴于云南省高級人民法院。

　　雙方當事人均服判的，本判決即發生法律效力。若負有義務的當事人不自動履行本判決，享有權利的當事人可在本判決規定履行期限屆滿后法律規定的期限內向本院申請強制執行：雙方或一方當事人是公民的，申請強制執行的期限為一年；雙方均是法人或其他組織的，申請強制執行的期限為六個月

　　審  判  長    王  政

　　審  判  員    張建華

　　代理審判員    孟  靜

　　二○○四年二月十七日

　　書  記  員    金  馨